“充州,旺城……跟我有个屁的关系,爱咋样咋样吧!
!”
想起小皇帝一时灰心丧气,云止整个人都很颓废,然而低头瞧瞧归燕京前,霍锦城送他的玉带,如今正被他扎在腰上……
腰——嘶!
!
猛然想起细弱而有力的胳膊,鼻端仿佛盈过一抹幽香,“咳咳!
!”
云止轻咳两声,脸上不大自然。
“还是得查查,最起码,得知晓姓韩的往充州派了什么人去?”
他低声嘟囔着,“我是为了锦城,为了锦城!”
坚定的自言,“也不知锦城那边如何了?他那身份不好出面,姚姑娘能不能支撑起一城事物呢?”
“好担心啊!
!”
他幽幽的叹。
——
六月初夏,北方百姓们换下棉衣,穿上薄衫。
充州府,旺城。
经历过一番战火,熬过磨难,久经考验的百姓们艰难的度过了春耕,平复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心情,随着时间流过,一切,都慢慢恢复往日平静祥和。
大街上,来往商贩推车赶马,两旁道路招晃摇摆,酒楼前,小二儿扬着笑脸招呼客人,拎着各色瓜果零食的孩童轻巧机灵的四处游走,脆声声甜滋滋的大声叫卖。
码头旁,数条货船栓在铁墩子上,讪板放下,光着上身的行脚汉子‘嘿咻嘿咻’扛着等身重的大包,浑身蒸腾起热气,汗出的水泼一般。
知阳光映着一照,泛出油光呈亮。
“全忆哥,怎么近来没见着嫂子?”
码头旁,蹲在一处卖馒头的摊位前,李剩一手馒头,一手咸菜,就着从摊主那儿要来的热水,边嚼边问。
蹲在他身边叫全哥的就‘嘿嘿’笑,“剩子,你不知道吗?最近咱们旺城那位新来姚大人下了令,说招婆娘给当兵的做衣裳做鞋,一件给二十铜板的手工钱儿,这不,我那婆娘就去了吗?”
“反正是给汉子做衣裳,又不是描金绣花的,眼巴前儿的手艺,当给家里填个进项呗。”
“哦?那来娣也去了?”
李剩挺感兴趣的模样,“她们母女俩都走了,望娣谁看啊?”
“来娣没去,姚大人在城里开了个学堂,收十岁以下的娃娃,不拘男女都行,还不要学钱儿,自个儿带着饭食就成,你知道我那婆娘的性子,她娘家弟弟是童生,最看得眼那读书识字儿的人,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她就把来娣给送学了,望娣也跟着。”
“一个小丫头家家的,学什么识字儿,我就觉得没用。”
全哥咧咧嘴,挺不满的样子,“那婆娘偏偏硬的很,非说她自己挣银子自己供,让我少管,我就跟她犟了两句,她这……那通披头盖脸的!
!”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比南方人小巧玲珑,温婉柔和,北方人一惯人高马大,性格彪悍。
一言不合上手就掐的情况太普通了。
所谓:能动手就尽量不吵吵!
!
尤其是充州男人,因临近加庸关,时不时要打土匪,战胡人,脾气更加凶残,似南方行商带过来的柔弱女眷们,等闲瞧见他们都不敢抬头,心中无限同情这些男人的媳妇儿们。
不知在家中过的是何等地狱日子,这些男人,铁塔般的身子,脑袋大的拳头,但凡打在身上,不得一下就去半条命啊!
!
然,她们不知道的是,跟她们一样。
北方男人的心里同样充满了委屈和恐惧:是啊,充州民风彪悍,都是那一言不合抬手就打的人……所以,这帮人以为他们的媳妇儿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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