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意味,“大晋还有救吗?”
这一句话,问的姚敬荣寒毛倒竖,脸色煞时惨白,僵硬道:“大夏将倾,许有人力缆狂澜……”
“亦许,有人改朝换代。”
姚千枝笑着拦话。
把个姚敬荣吓的,手都哆嗦了。
“千枝,你,你……”
竟有这等‘志向’?
想破了胆,亦只敢猜孙女许是想‘雄据一方’,做个听调不听宣的‘豪杰’,在没想过她竟能……“一人之下?”
姚敬荣尤不甘心的问。
“万万人之上。”
姚千枝摆摆手指,彻底打消了他的奢望。
姚敬荣刹时觉得浑身麻,血都凉了!
!
沉默了好半天,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就像静止一般。
做好姚敬荣会向她难、质问、惊恐……的准备,姚千枝欣欣然踱步坐到太师椅中,展眼望向窗外的风景。
大晋——如此的好风光,锦绣如画,万万里江山,她有幸来此一遭,又不知是福是祸的遇到此乱世,不争上一争,哪能甘心?
早说过,她生平最能‘适应环境’……
所以,乱世嘛,就是狼烟四起,群雄争斗的局面,而她……呵呵,肯定要下场,融入进去啦!
!
这才叫真正的‘适应环境’。
含笑抬起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姚敬荣,姚千枝刚想说话,突然便被他打断,“千枝……”
姚敬荣深叹口气,脸色奇迹般的缓合,徐徐开口,声音居然还挺镇定,“你既有此大志,祖父就要提醒你,这盐,你如今晒不得啊!”
嗯?!
姚千枝一愣。
说来,他们不是在研究造反的事咩?怎么好端端的又拐回来啦??
“你这晒盐法,在晋山使得,是因那处地势险要,寻常难入,不容易让人现,退一万步说,哪怕有人瞧见了,亦不过山贼匪流,是晋山里头的事儿,不会传出去。
然旺城就不同了!
!”
“不错,旺城是海运城,码头修的好,城内就有海,但若想晒出足够养活数万人的盐,需要多少地方?多少人手?那地方,你能找到偏僻避人,鸟畜不进的吗?那人手,你能寻到绝对可信的吗?”
“万一露出半点风声,你个刚刚任职的提督,不过区区五品武将,就握着这样聚宝盆似的法子?是想要做什么?”
“本来,我是想着你若有心进一步,便想个法子,巧妙些把晒盐法献给朝廷,你的官职说不得能提一提,或许姚家……”
都能解了这个大逆罪,但是,“你既有,咳咳……的心,晒盐法,你就要好生藏着,在未有一番势力之前,绝不能示与人前。”
“此时,大晋的现状,乱归乱,总归韩辅当政,他还确实有些能耐,等闲三,五年内,朝廷中不会出大乱子,至于内乱嘛……南边出了个黄升,已占一州之地,说是要自立为王,边关胡人前儿又攻了加庸关,让姜企给打出去……有这两个大乱子在,只要你不闹出事来,朝廷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注意到旺城……”
“如今,你手上不过一城之地,万把人手,连一方势力都算不上,不过偏居一隅,还是要慢慢展才是,晒盐法,是聚宝的盆,亦是招祸的根,千枝,你要谨慎啊!”
姚敬荣语重心长。
祖父!
您想的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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