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论,就说当日霍言被抄家一案,云止三进皇宫请命,手持先帝遗旨,逼得韩太后拽着小皇帝避宫不出,在说韩辅‘关城门拒流民’的政令,云止就连上十一道奏折,几乎将韩氏一门打成了‘乱国之贼’。
虽然这两件事的最终结局——小胳膊到底没扭过大粗腿儿,都失败了!
但韩太后和韩辅恨云止恨的两眼蓝,这情绪确实真真的。
如果不是碍着万圣长公主在宗室中的地位,就云止办的这些事儿,早早就让韩辅给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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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哪怕有地位,终归人家恨上了他,这不是……一时不慎,就让韩家人拿住把柄,一大脚开出燕京,踢到‘荒山野岭’平乱来了吗?
站在坡上,看着手下将士在次攻城失败,丧丧然退了下来,云止不由闭上凤目,深深叹了口气。
他——算不上天生将才,头一次领兵打仗,就遇到这等僵持情况,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被‘配’至今,他第一次有些后悔,到不是为了私下救助霍家女眷,被韩辅拿下把柄而恼火,而是……唉,他这里攻城不下,多熬一天,城里百姓,城外兵丁,就要多受一天罪,多丢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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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金收兵吧。”
幽幽叹着气,他微拧一双长眉,对身旁将领道。
“遵命,都尉。”
将领被他叹的头皮直麻。
话说两万人围泽州这么大个城,人家守将还一万五……这情况,围个一半年载,甚至三,五年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怎么自家都尉跟喝了小老婆尿儿似的,脸色天天阴着,跟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一样??
真是读书读多了撑的?章军师还管这叫忧郁……将领生生打了个冷颤,转身逃荒似的跑了。
独留云止站在坡上,继续‘忧郁’着。
鸣金收兵,晋军徐徐退下,归碧芒坡休整扎营,夜幕落下,云止反身回大帐,正准备招人商量该如何破局时,外间,传令小兵突然高声,“报”
“进来。”
云止抬头。
传令小兵便掀帘而入,未待云止问,便道:“禀都尉,营外有一女将携人马而至,说是晋江城周府台派来的缓兵,又说领下有您的旧识……”
“我的旧识?什么样的人?”
云止皱眉,他从未来过北方,这里怎会有他的旧识?
“是位年轻的公子,相貌挺俊郎的,瞧着像个读书人,自称是那女将的属下。”
传令小兵说,复又从怀中掏出个玉佩,递将过来,“那位公子说,您见着这个,就晓得他是谁了!”
“哦!
?”
云止便伸手接起,定晴一瞧,“嘶……”
倒抽口凉气,他一把将玉佩握住,猛然站起身急切道:“快快,快请那位公子……额,那位女将进来。”
“是。”
传令小兵好奇的看了云止一眼,随后听令转身而去。
是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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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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