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念听罢以为是时榕担心裴耀安危,所以笑了笑,温声回道:“本是同门,长砚自会竭尽全力护住裴师弟,师叔不必忧心。”
时榕望着温栩念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容停滞了一瞬,有些意味深长,但片刻后又是那一副潇洒笑颜。
“长砚你关怀同门之心自是极好,不过本尊是想说,如若如此,还希望长砚能拒绝小耀的撒泼无赖,让他自己一处,切勿出手护他……”
时榕握住郁青扇手柄的指尖微微发白,接着道:“毕竟小耀历练不足,绝悲境虽险象横生,但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温栩念闻言,拱了拱手,只能温声应好。
见时榕却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温栩念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叔,可还有什么事要嘱托?”
时榕端详着温栩念,假装无意的笑着朗声道:“啧啧啧,风月惹清风,空愁亦无空。”
温栩念心下一紧,面上却还是温温润润的笑意,佯装不懂。
“长砚愚钝,不知师叔何意?”
时榕将郁青扇一下一下轻拍在左手的掌心,嘴角虽还是弯弯勾起,那凝着温栩念的一双凤眸却是幽深不见底。
“无妨,若真不知,那自是最好。”
时榕噙着笑,语调慵懒,“不过,长砚,修士若是因本无足轻重的人生了杂念乱了道心,得不偿失。”
温栩念颔首,有一瞬失神,顿了顿,面上依旧温润有礼。
“长砚谢过师叔教诲。”
时榕见状,虽还是带着笑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凤眸深处却已经横生病态的阴翳,郁青扇的手柄刻痕也勒入了他的掌心划出一道道折线。
温栩念何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有了在意之人,究竟是谁,不要命。
这个疑问盘旋在时榕心中,变态而畸形的控制欲如干柴中供奉的烈火熊熊燃烧,烧死了所有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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