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却透露出对真相的执着与对现实的无奈。
“您儿媳妇春条没回来吗?”
独孤遐叔话锋一转。
曹惠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无奈。
“她?我儿子一死,她就更疯了。”
“这是何意啊?”
独孤遐叔不解地问道。
曹惠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嫌弃我儿是仵作,觉得这份职业低贱且晦气。
每日里除了争吵就是抱怨,从未真正理解和支持过我儿。
如今我儿子走了,她更是没有了顾忌,整日里往外跑。”
说到这里,曹惠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仵作虽非公廨之人,既非官,亦非吏,当有了凶案才会被叫来,验尸所得又少的可怜,因为经常与尸体打交道,被认为是有损阴德,故不受人尊重。
然而,仵作在探案中,不可或缺,不可替代,推断作案时间,还原作案手段,找寻作案凶器,都得依靠仵作,正所谓位卑而任重。
很多人不愿意与仵作为邻,很多地方还要求仵作家要用黑色的木料做门,以示区别,我刚才进来看到了,看来拾阳也是这个风俗。
生在仵作家,不能考取功名,若是女子,也不容易找到好婆家。”
苏无名对仵作这一行业甚是尊重。
“您竟对一个仵作之家如此体谅。”
曹惠望着眼前态度谦和的苏无名,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这简单的一句话,如同春风化雨,温暖了曹惠那颗久经风霜、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心。
在世人眼中,仵作常与死亡为伴,被视为不祥之职,饱受偏见与歧视,而此刻,这份来自苏无名的尊重与理解,让曹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慰藉。
“老人家,今日有幸协助您验尸,手法之精,判断之准,让晚辈佩服不已啊。”
苏无名亲眼见证了曹惠如何在细微之处发现线索,如何在复杂多变的案情中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这一切,都让苏无名对这位老仵作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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