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琬不知觉地放慢了脚步(),她拿来二柱香?[((),向前一步插在了神位前的香炉上,抬眼看去时,却当场愣住了。
神位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些繁复典雅的花纹。
谢卿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她又想起了柔妃所说之语,此地供的是故人,亦是恩人,那么会是谁呢?
为何不在神位上写上其的名字?
怀着疑窦的心情,谢卿琬还是在神位前的蒲团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二拜,再抬起头时,从下方的视角,却看到了一个泛着金属冷光的物件,放在神位后的空隙里。
她站起身,犹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拿出来,却发现是一枚戒指。
此物被刻意放在了神位后面,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若不是像她这般跪下大拜,基本是无法看见的。
谢卿琬尚未想清这般举动的意图,就被戒指上锻造的花纹给吸引了目光。
在看清的那一瞬,她的瞳孔猛缩,不为别的,只因这花纹与先前元公子掉下的纽扣上的纹样十分接近,虽有细微差别,但足以看出是同出一脉。
谢卿琬的手一下子攥得紧紧的,她的脑子中突然冒出了许多元公子先前的种种可疑行为,那这神位所供奉之人,到底是何身份,又与他有何关系?
一个人,既与元公子有关系,又与柔妃有关系,且看上去与他们二人的关系匪浅,并非泛泛之交……
谢卿琬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只觉得如今的许多事都超出了她原有的想象,世界波诡云谲,而她深陷漩涡,却寻不到出路。
在此时,她下意识地想依靠她一贯依靠的那个人,却在做出决定之前,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先不能告诉皇兄。
谢卿琬被自己这种直觉般的反应吓了一跳,却将手中的戒指握得更紧了,以至于手中新沁出许多湿汗,将掌心的戒指染透。
……
在普济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谢玦想通了某部分心绪,也无需再留在此地静心。
他终于打道回府,自然,带上了谢卿琬一起。
此次两人回程同坐一辆马车,但一路上,谢卿琬都很心不在焉,引得谢玦频频投来视线。
终于有一次,他眉间染上轻忧,蹙着眉问:“琬琬,你好像一直心绪不宁,这是怎么了?”
谢卿琬被他的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一缩,一副惊魂落魄的模样,这让谢玦眸中的狐疑更加深。
“我……我没有……”
她低着头,勉强道,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我是在想,这么多日没见过母妃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过于思念忧虑……”
谢卿琬也不算完全撒谎,她此时确实是想着母妃,只不过是在想着柔妃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柔妃进入建武帝后宫的经历太过奇幻,她身为寡妇,又带着襁褓中的幼女,恰好被占据南方,封疆裂土的诸侯看中,甚至不顾她的身份,将她纳入了自己的后院
()。
建武帝也不像是喜欢已婚女子的人,他的后宫妃嫔中,除了柔妃,倒都是原本就云英未嫁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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