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周身一震,与稚子相濡以沫五载光景,她已将深情镌刻骨髓,如此深情,亦不可承受乎?苏晓晓容颜仓皇,秦家铭见此情景,眉峰微蹙。
“非阻汝伴其左右,乃愿尔关怀之情,换一法门,使之离汝羽翼,独自行走世间,历练成长,此言何如?”
秦家铭言辞间似作阐释。
古云慈母多败儿,苏晓晓闻此,默然片刻,终缓缓首肯。
“日后可否撤销车夫接送,吾自能往返于衙门。”
久之,于秦家铭怀中,苏晓晓嗫嚅言道。
秦家铭闻言,并无异样之色,淡然道:“吾之车夫或吾亲自相送,选其一可矣。”
晨间,苏晓晓急于衙门之途于转弯处匆匆下车,秦家铭已明其意,难道他如此不堪?午后特使车夫候于其官署门外,乃对其急于划清界限之惩。
苏晓晓面色苦楚,宁可车夫相送,不愿其亲为之!
“勿复如斯。”
苏晓晓伏于秦家铭胸前,皓腕搭其肩,苦恼言道:“吾仅一小吏,日日受接送之礼,人皆如何看待?”
“若介意他人之语,何不家居静待吾归?”
居家静候,亦佳,秦家铭淡言。
“不可!”
苏晓晓疾言。
不事政务,日日居此?恐将窒息疯狂矣。
秦家铭眉宇一锁:“不愿居此?”
见秦家铭面有不悦,苏晓晓面色亦转黯。
本言车夫接送之事,何以涉及是否为官?秦家铭视她若金丝雀,欲囚笼中,折翼难飞,全不顾其感受。
然也,他何须顾忌?她之把柄握其手中,如同命脉,自然当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尚谈何条件?愚哉,痴矣。
“悉听尊便。”
心中愤懑与悲哀交织,苏晓晓面僵,自秦家铭怀中起立,低声道:“一日劳碌,身乏体惫,吾先沐浴去。”
言毕,迈向主卧。
温柔怀抱顿失,秦家铭闻其言,面色凝重,余下公事推至明晨,今日准时归家,未料迎面却是苏晓晓之冷漠。
她意欲何为?不悦乎?无声之抗?水声潺潺,龙头开启,清流倾泻。
何时方能逃离此生活?或许不久,秦家铭将对其失趣?苏晓晓木然思量,由温热之水洗净身躯。
俄顷,响声轻启,苏晓晓蓦然回首,只见秦家铭立于门扉,面色沉沉,目光锁她。
其目睹她赤裸之躯,眸中闪过炽烈之光。
“汝……”
苏晓晓瞬时以手护胸,虽与秦家铭亲昵至同衾共枕多次,然于人前袒露,仍旧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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