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苏晓晓笑矣。
其笑中含自嘲、轻蔑、哀怨、怒意,更有浓烈之讽意。
“君素来自负中心,不顾他人感受。”
苏晓晓凝视秦家铭,字字清晰。
此人傲骨铮铮,知其逃脱,其怒何等汹涌,观今夜别墅重重守卫可窥,观其握她手之力可察,其面色、举止、语气,皆显无疑。
彼能轻易放过携二子逃离之她乎?绝无可能。
苏晓晓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然不悔。
未经尝试,安知结局?“君欲如何,悉听尊便。”
低语毕,手自秦家铭掌握中抽出,竟向门行去,未向二子之室投去一瞥。
其态飘逸洒脱,似将舍弃一切,乃至孩儿,亦不足成为绊其之由。
不应如此!
其非最为儿所羁,适才尚泣求不离,绝无可能将儿孤掷!
秦家铭心忽紧,见苏晓晓转身,怒而憾,心有一瞬惧意闪过。
接苏梓轩之电,知彼等已在机场,彼心无此感,唯愤怒与失望填膺。
“欲往何处?”
秦家铭自后握住苏晓晓之手。
“归吾应往之地。”
苏晓晓淡视秦家铭,目中平静无波。
儿虽不可带走,她身却自由。
欲寻官府,诉秦家铭非法囚儿,欲其光明正大还子!
欲聘律师,欲赴公堂,欲诉秦家铭!
儿为其所生,她必争抚养,必行此事,即刻!
待办之事,委实繁多。
“除此处,汝不得他往!”
秦家铭拽其手,将其掷回沙发。
苏晓晓伏于沙发,静默一秒,两秒,三秒……终至崩溃。
“秦家铭,勿得太过!”
抬首,苏晓晓以生平最大最锋之声对秦家铭喊,其目中怒怨横溢:“汝可知我厌汝之深,欲离汝之心切?我厌汝之自以为是,厌汝之傲慢,厌汝视女子如玩物,厌汝有未婚妻犹在外纵情。
汝以金钱可使女子纠缠不清乎?以金钱可令女子不能离乎?以我愿为汝情人乎?以我卑微堕落,不顾尊严,甘为第三者乎?勿太自负!
非为儿,我一刻不愿与汝共处,同呼吸一室之气,皆觉压抑!
汝之一切,我皆厌之!
恨不得未曾识君!”
“汝言何?”
秦家铭全身紧绷,步步逼近苏晓晓,冷若寒冰问道。
“苏晓晓,复言一次!”
“或,汝此刻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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