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穿梭的苏晓晓,梦寐难安。
自法兰西至华夏,这漫长的十二时辰航程,她几乎未阖眼,甫登机便瘫软于座椅,渴求一场深眠,却屡遭搅扰。
“公子,您的茶饮已尽,请问还需添续吗?”
复又来矣!
今日之侍者,热情太过,每十息必现,其勤勉之态,几令人感激涕零。
苏晓晓眉心微蹙,犹不愿睁目,缩颈埋首于绒软如云的锦枕之中,此乃特为安寝携至云端之物。
“公子,尚有何需?”
“公子,您的茶温已凉,许我为您更换可好?”
“公子……”
“公子……”
一仆未退,一仆又至,无休无止,实乃烦矣!
此辈女子,岂不闻矜持二字?彼男儿之耐性,令人生佩,遭此频扰,仍泰然自若,默然无声。
又历一时辰,苏晓晓终不堪其扰,翻身扯落覆身之毯。
她速瞥身旁,扰梦之侍女确是佳人,妆容无瑕,杏眼樱鼻,尤为那微启朱唇,欲诱君子,若吾身为男儿,恐亦难抵此惑。
苏晓晓近身,手臂环上男子,语带不悦:“郎君,此处嘈杂,吾难以安寝矣。”
身畔男子,颜如宋玉,睫长如扇,引人羡妒,侧颜线条流畅,勾勒完美弧度,薄唇紧抿,风姿卓绝,加之不凡气度,无怪乎侍女如蝶,绕之不去。
然,俊美何足挂齿?显然不足。
苏晓晓未知男子是否配合,侍女却已惊愣,似受重创。
“尔等……”
她神色微愕,俏丽面容写满不信,“怎可能?”
她望向苏晓晓,又视那初见便誓要结缘之男子,难以置信。
自始至终,男子未发一语。
他凤眼微阖,自苏晓晓臂缠其身,便转目相对。
莫名,其锋利目光下,苏晓晓忽感压力。
他未行一事,未吐一字,真乃咄咄怪事!
至此,苏晓晓方看清,男子侧颜已令众生倾倒,未料正面更胜,肤质绝佳,男子若此,诚不让他人存焉,无论男女,皆在其前黯然失色。
“观够未?够则放手。”
秦家铭眉峰微蹙,语含不悦。
识其者皆知,未经允准,他不喜他人随意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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