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可是倦矣?速速就寝为宜。”
苏晓晓不欲稚子与其父多有交集,乃以目示意,身旁恭立的老管家心领神会,遂欲自秦家铭怀中抱过苏梓轩。
“小公子,老朽携尔等盥洗。”
管家语气温和。
苏梓轩适才见得父亲,正自亲昵不舍。
他性情坚韧,惯于置周遭冷意于不顾,独自欣然,然而瞥见母亲眼神,终是默默自父亲怀中挣脱。
往后,其生命中唯有母亲,再无父亲之位。
他已许下对母亲之诺。
握紧管家之手,他依依回望秦家铭一眼,随后与苏梓宸一道离去。
秦家铭未曾介怀苏梓宸入门以来未曾呼之为父,盖因其心神俱系于厅中女子!
此时怒意难平,恐一言既出,惊吓孩童!
自酒肆归已逾一辰光景。
此女,吾不予音讯,期其能主动折节俯首,岂料她竟如此!
数日间不复联系也就罢了,竟是比他还晚归家?这几日,她皆如此度过?欢乐异常,丝毫不以不得相见为忧?此念令秦家铭怒火更炽。
彼实不该听信贺静宇之言,归来寻她!
“手机予我。”
秦家铭沉声言罢,修长之手悬于空中。
“手机?”
苏晓晓一怔。
“速速。”
秦家铭显露出不耐。
此际秦家铭切莫招惹,苏晓晓顺从而授之以手机。
只见秦家铭接过手机,指尖轻触数下。
苏晓晓之手机未设锁屏,于斯事颇疏懒。
不过须臾,秦家铭面色愈暗,愈见不悦。
终了,他抬首,寒冽目光直指苏晓晓:“吾之号码,不曾储存乎?”
“啊?”
苏晓晓复又一愣。
此问何来?今日之秦家铭太过反常!
前几日非警告她需恪守本分?她一贯如斯,其号码亦未储存,绝无主动叨扰,尚非本分?苏晓晓自觉世间再无更守本分之人。
“苏晓晓,视人皆为愚乎?”
秦家铭声冷如冰,将苏晓晓之手机掷于地。
力道之大,以至于以坚固着称之手机立时分为三块,即便勉力拼合,亦难重启。
实则他真欲问者,她将他视为何物?彼之号码她亦不存,其于她心中地位,竟不及陌路人?此念令秦家铭无法平静,心海怒涛汹涌。
秦家铭自沙发起身,步步逼近苏晓晓。
其气势迫人,苏晓晓不得不步步后退,直至背抵柜边,无路可退。
秦家铭进逼不止,苏晓晓惊惧莫名。
难道秦家铭已察觉端倪?她行事谨慎,怎仍被其识破?她与远在法国之王玺通话、微信皆已删除,方敢将手机交付秦家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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