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机械厂知道他的事情以后,并没有批准入职,如今已是进退两难。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上”
纪清和扫了他一眼,“从你刚刚进到院子里来,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这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的症状,而我觉得你健康的很”
他的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你要想清楚,药厂试药的过程每一步都很规范,而且你所服用的药物,都会留底存证,如果在试药问题上做假证,你很有可能就会被以寻衅滋事,再次送进去”
这一句话,让周中平猛地抬起头来,嘴唇开合数次,“我不想再进去了。”
就因为替谢长亭办事,他失去了太多,那里面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
周中平把头重重的低下去,嘴唇哆嗦着,“可是,我妈妈的把柄捏在谢长亭手里,如果我不来的话,他就要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去给余小芬送钢笔那一次,也是谢长亭要求的,他也是没有办法。
“那你想一想,你觉得替他做事有尽头吗为他做事,你已经没了工作,现在再去找一份工作也很难吧。”
纪清和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实话跟你说,现在投入实验的这种药,如果通过了临床验药期,那么就会需要大量的原材料来投入量产,而下乡收药这件事是由我来负责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来收药,工资绝对不亏待你”
“可是我母亲”
周中平是很心动,但仍然有些放心不下母亲的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母亲在外面有人了吧”
周中平的母亲张志慧,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当年之所以会嫁给周中平的父亲周有根,完全是因为对方下三滥的手段。
而她一直深的那个男人黄有福壮年丧妻,之后一直未娶,两人在一次意外相见下旧情复燃,就等着周中平成年以后,能够重新在一起。
婚内出轨固然不对,可是周有根是一个极其暴躁的性子,这些年对张志慧动辄打骂,离婚的事情,她又哪敢提出来。
“你怎么知道”
周中平十分震惊。
母亲是一个十分克制的人,纵使情难自禁,也没有失去理智,这么多年了,他撞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谢长亭会知道,完全是因为一次他酒后说了胡话。
别人怎么会知道的
纪清和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原主在做营业员的时候,黄有福曾在店里买过一款老上海的女士表,而那款女士表,不久之后就戴在了张志慧的手腕上,而张志慧买的男士牛皮鞋,黄有福也有一双同款。
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再加上药厂流传的那些绯闻轶事,就不难猜出来两人的关系。
“这些年,你母亲过得不容易,她的青春奉献给了你,就让她度过一个快乐的中老年生活吧,作为儿子,你也应该帮帮她。”
纪清和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周中平愣在那里,他没有想过,事情还有这样的解决办法。
母亲在这个家里确实过得不快乐,被打被骂更是常事,也许,他就不应该为了家庭的完整,自私的阻碍住她的幸福。
“好,我听你的”
周中平犹豫半晌,终究是点了点头。
如果母亲的事情解决了,谢长亭的手里就再也没有他的把柄,纪清和再给一份工作,他的未来,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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