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倏然一僵。
傅西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冷,看起来格外理智,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病床旁给傅鸣供氧的机器,在滴滴的叫着。
传到温乔耳朵里,更像是一种催促声。
她握紧手指,湿透的衬衫贴在她身上,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但她却逞强的摇摇头,“不用了,医生等下会来检查的……”
傅西琅抿唇,突然弯下腰,伸手从地上把她捞了起来,径直往病房外走去。
温乔早就虚脱到没有任何力气,更别提挣扎,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她只能攥紧他的衣服。
两人的气氛竟诡异的有些和睦。
路过的佣人们纷纷垂下视线,不敢抬头看,直到最后,温乔被他抱着走进主卧,她才稍微松开了手。
掌心一片湿润。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医生还没有赶来。
傅西琅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干呕吗?”
温乔抬头,小声解释,“两周前就开始吐,但后来、后来我来了月经,以为不是……所以没有跟您说,但昨天,又开始流血……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女孩脸色茫然,甚至有些愧疚。
她垂下眼,躺在昂贵的床上,神态格外局促,连疼都不敢都动弹,生怕染脏了被套。
傅西琅拧眉,手指放在了她腰部上,淡声道,“也许是别的原因,不一定是流产。”
“您会看病吗?”
温乔下意识问道。
她觉得羞耻。
之前也有佣人看她脸色不好,询问她哪里不舒服,可她嗫嚅了半天,还是只敢撒谎说是闹肚子,佣人给她开了些止泻的药,就没有再管。
她不好意思说具体的病因。
可傅西琅不一样。
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很古怪,可能跟她经常找傅西琅的原因有关……
温乔握紧床单,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终于妥协了,伸出手,颤巍巍的拉开了拉链,“如果您能看出问题的话,请、请如实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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