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跟着已经有孕在身的公主往外走了几步,看见气得眼泪汪汪的公主正在拼尽全力把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全部砸的粉碎。
还怀着孕的公主不敢走到满地是水的水池边上去,怕摔跤,就站在走廊尽头,噼里啪啦把她身边所有的花盆壁画都砸掉了,看得出来很生气,砸到最后没东西砸了,她从身上摸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扔到了地上,混在一地的玻璃渣子中。
薛怀朔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和看向其他陌生人的眼神并没有显著的区别,他非常冷静、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她现在砸的就是记载这枚记忆的城重。”
他很理智地分析道“可能一开始拿出城重来,是想记载愉快的记忆,但是后来却吵架了。
这枚城重前面愉快的记忆被火鳞石融化了,只剩下后面这些不想记住的记忆。”
怀着孕的公主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之后,开始哭了起来。
江晚看不下去了,想安慰她,但是她伸出手想触碰她,手指却直接穿过了那位哭泣的公主。
薛怀朔“你碰不到她的。”
她捂着脸哭泣,江晚颇觉无力,叹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晚看见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名叫“望承”
的浮山龙,现在化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脸色也不算太好,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看向公主的神色很有些复杂。
说句实话,他和薛师兄长得不算特别像,细究起来,眉眼的轮廓很相似,但是一眼看过去完全不觉得像。
可能是因为薛师兄毕竟从一开始眼睛就没有了,在弘阳仙长造出那块覆眼白纱之前,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纯粹的黑暗中。
完全不同的用眼习惯导致他们原本相似的眉眼一眼扫过去看起来并不相像。
公主见他跟过来,扭过头去不看他。
她脸上的皮肤都被泪水洗得起皱,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悲伤。
年轻男人依旧是一副没消气的模样,可能甚至本来是想追出来和她继续吵的,但是走近了才现她哭得那么厉害。
他脸上的盛怒表情立刻就变了,惶恐和手足无措慢慢侵占了他的怒气,他有点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是本能的害怕。
薛师兄的父亲是从小就被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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