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杂种光、嗷光天化日”
“你知道我是停嘶,停停停下”
“哦手下留情兄弟,有话好好、好说”
“”
僻静的角落里,张强踹了一脚蜷缩在地上的方向东,冲着他啐了一口,把他身上的麻袋收走“囊货”
着就油头粉面的,骨头也软得不行都没认真动手呢光是吓唬两下就不行了
这儿靠近化粪厂,定点有吸粪车路过,两人站在不远处,着有工人上前查,方向东惊醒后逃命似的跑走,才转身离开。
“欠你一个人情。”
路昉说道。
“嗐,什么欠不欠的,我现在的工作还是你帮我争取来的呢,少说这话”
张强笑嘻嘻地说,“许久没有活动,功夫都丢了。
想当初刚复员那会儿,几个小子过来挑衅被我轻轻松松撂倒,连招式都不需要使”
“不过刚才这小子不怎么行,没挨两下就吓晕过去了,还不如咱营里三岁娃娃。”
“就是难得见副营你这么意气用事的样子。”
路昉何许人也,当初在队里军规军纪数他最严,手下的战士们各个绷紧了皮,生怕被他抓到一丝错。
想起那些日子受到的处罚,张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道“要是我小肚鸡肠一些,回去就给周团长报信了。”
路昉瞥他一眼,眉梢轻抬,随后手中的木棍往上一抛,准确落入对方的手里。
“就算动手,也是它的事儿,和我可没关系。”
张强呆愣了几秒,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笑出声。
成怪不得拳头不使要使棍,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们副营不但是神枪手,冷兵器也是一等一,可惜方向东那小子没福气啊
实际上也用不着张强报信,隔天路昉就主动去找了周团长。
周团长呛了一口水,着面前他最放心不过的战士,难以置信地咳嗽两下“为的什么”
路昉沉声道“对芸锦图谋不轨。”
周团长噎住,好半晌才问“那人呢,伤得重不重”
路昉回忆了几秒,如实道“皮肉伤,外加逃跑时自己摔倒不排除骨折的可能。”
周团长“”
他倒是相信路昉不会骗自己,但这个结果怎么听起来这么荒唐啊。
教训对自己妻子没安好心的二流子自然情有可原,就是这个手法未免太过江湖了些。
周团长清了清嗓子,没好气道“你就不会扭送公安还套麻袋呢,当自己是旧社会的江洋大盗啊”
“别忘了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谢知青的背景随时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别不当回事儿”
路昉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是。”
周团长撇了撇嘴,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行了,别在这儿碍我眼了”
“回去写份检查给我,下不”
他顿了顿,“这种晦气的事儿还是别有下次了。”
今儿个谢芸锦比路昉回来的还晚,一进屋,她就忍不住跺了跺脚,小步跑到炉子边烤火。
“去医务室了”
路昉去卧室拿了毛巾和厚披肩,帮她把头发散开擦干,然后换掉外面的棉袄。
谢芸锦冻得小脸发白,好一会儿才有了知觉,撅起红唇抱怨道“是啊郝军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今天让我鼓捣这个鼓捣那个的,烦死了”
这段时间她不但改良了祛疤膏,还被迫学习了许多西医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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