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锦前世虽然有过一段婚姻,但除了当场被人撞见的那次,她和方安远再无亲密,更没有与人亲昵的经验。
现下被人抱着,浑身如同火烧一般,心跳如擂鼓。
与旁人见他的雷厉风行不同,男人的亲吻像是渐渐升温的泉水,先是一下下轻啄,然后气息渡过来,慢慢叫人溺入其中,不留一丝缝隙。
逼仄的车厢好似压缩了空气,她时不时的娇嗔散在其中,如同踩在心上的吸引,路昉强迫自己停下来,在她迷离的眼神里到自己同样沉溺的表情。
啧,要命。
两人都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美好。
路昉适可而止,理了理小姑娘略显散乱的头发,然后轻咳一声,准备退开。
方才还羞涩的谢芸锦却像是尝到美食的小动物,还未从滋味中抽离出来,意犹未尽,眼神湿漉漉地着他,搭在脖颈上的手碰了碰他的下颌线,歪着头小声地说“再亲一下”
声音又软又甜,天真又懵懂的表情最能勾起人心底的破坏欲。
路昉差点没控制住,下颌收紧,然后坚定地将人放开,嗓音有些哑,低低笑着“再继续,大虎就要过来了。”
事实上没有他的命令,钱大虎就算在后车斗过夜也不敢来查,最多就是像刚才那般,敲敲车厢与车斗之间的阻隔。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声闹铃,令谢芸锦的眼神变得清明,她呆呆地着男人,长睫眨了几下,然后似乎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颊骤然红透,连脖子的肌肤都烧着。
紧接着,她蹙起眉,整个人跟炸了毛的小动物似的,瞬间坐到离他最远的距离。
路昉见了,眉眼舒展开,于胸腔发出几声闷笑。
到了知青点附近,谢芸锦已经恢复如常,至少面上不出有什么窘迫。
路昉停好车,侧头瞥了她一眼,谢芸锦敏感地捕捉到,立刻瞪回去。
路昉轻笑,探过身将她那侧的车门打开,然后坐回去,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在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可以下车了。
谢芸锦“”
气不过地鼓起腮帮子,嗔了男人一眼。
她并不是个扭捏的性子,但再大胆如她,遇上这种饱含意的亲昵,也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且她经历过或纠葛或冷漠的上辈子,对这种小心翼翼却暗含霸道的珍视,毫无顶抗力。
路昉不逗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呀”
“放在包裹里了,回去。”
撇了撇嘴,谢芸锦冲他做了个鬼脸,从车上一跃而下。
路昉拎起包裹跟在背后,着她的发丝左右摇晃,嘴边的笑意久久未散。
钱大虎小跑着跟上来,挠挠头问道“副营,你刚才干啥呢,耽误那么长时间。”
路昉睨他一眼,将车钥匙扔过去“回去你开。”
钱大虎本能地接过来,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开就我开”
知青们这会儿还没吃晚饭,见谢芸锦身后跟了两个军人,都有些意外。
“芸锦,这是”
谢芸锦双手抱胸,随口应道“东西太重啦,他们载我回来。”
然后冲路昉抬了抬下巴,“喏,放门口就行了,等会儿我自己搬屋里去。”
路昉从善如流地照做,两人的态度像是偶遇的点头之交。
“路同志,还有钱同志,要不喝口水吧”
柳荷毕竟和他们一起吃过饭,态度没有那么拘谨。
然而两人还要回军营复命,不好多留,谢芸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神却忍不住往那边瞄,路昉过来,冲她扬起眉梢。
谢芸锦努起嘴,终归还是收起了脾气,冲他凶巴巴地做了个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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