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顾云听后，毫不犹豫，直接应下。
不一会儿，太和殿内就多出两套桌椅，两人对立而坐。
坐北朝南者，是庆帝，坐南朝北者，是赵公子。
这第一项比试，比的便是琴艺，而评委则是，带进殿内的老牛。
“对牛弹琴，是东土的一句俗语，暗讽牛不懂乐曲风情！
但我赵某人却偏不认此理！
我以为，只要曲调够美，即便是畜生，亦会动情！”
赵公子说完，就把拴在太和殿门口的老牛牵到大殿中央，还往地上洒了一堆草料。
这样，牛就暂时不会乱跑。
布置完后，他就坐回座位，接着道。
“从现在开始，你我弹琴斗曲，音调随意，一曲之后，这头牛离谁更近，那谁便是胜者！”
这种新颖的比试方法，让所有人都耳目一新。
乍一看好似非常公平。
但实际上，牛这种生物，不确定性太大了，偏向哪边都有可能，大概率无关乐曲。
可赵公子却很自信，毕竟他曾经试过对牛弹琴，还有成果！
“来吧！”
他伸手邀战顾云，一身狂傲文气，怎么也压不住。
但顾云却没抬头看向他，而是在单手抚琴，自我陶醉。
手感廉价，朴素。
但世间乐器，从来就没有贵贱之分，区别只在于奏者会不会用而已。
“张老，庆帝他会弹琴吗？”
一员大臣忍不住问向一旁的张默。
后者不知怎地，对庆帝充满信心，果断答复道：“他会。”
大臣闻言，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那圣上琴艺如何？”
“额这其实我也没听过。”
“啊？”
大臣直接无语。
场上，赵公子已经开始弹了。
曲调轻缓悠扬，由浅入深，若闭眼陶醉其中，还会感受到一股草原的清爽之气。
“好一悠扬曲调，难不成是他自己创的？”
赵公子耳朵很尖，听到了夸赞，随即眉宇间露出一丝轻傲，但手却没停，且越弹越顺。
他创此曲时，就曾对牛试过，十有八九，可让牛走近自己几步。
此番亦然！
本吃着草料的老牛听了一会曲调后，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弹琴的赵公子。
“动了，它真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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