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铛握着水杯的手不可遏制地开始抖。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秘药的帮助,完全受制于酒精,多么可怕,多么可怕。
她当然不会忘记,她明明是含了秘药在口的。
因为是寿星,担心敬酒的人太多,她还多加了一成的分量。
她坐在那里,心头一阵空空茫茫,不用费力猜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某一个瞬间,她多么希望干这事的人再多聪明那怕一分半分,至少再多那么一点点遮掩,让她哪怕有一丝自欺欺人的余地也好啊。
可惜,那个人的智慧,不多不少,刚够这么残酷。
张明铛连叹气,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那眩晕的感觉好了一点,她站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打开盖子,怔怔发呆。
多么奇怪,这酒在瓶子里,杯子里的时候,芳香醇厚,一旦被人喝下,再喷出来的气息却是那么难闻,简直是中人欲呕。
多么奇怪,这个时候,她居然会想到这种问题。
她难道不应该觉得伤心一点吗?或许,已经没有心了?什么又是心?妓女还应该有心吗?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如此清晰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妓女——虽然事实上一直是,但张家的客人们大多数是要点面子,喜欢玩点花样,爱好交易也有感情作为装饰,最好装得跟真的,恨不得客人自己也相信的,所以,她偶尔,啊,不,是常常会天真地忘记自己是一个妓女这个事实。
可是,这一刻,回想起落水后的那些人的那些话,她只觉得躲都没有地方躲,不错,她是一个可怜可耻的妓女。
万千思绪纷纷扬扬,却又都只开一个头,乱麻一般。
一个想法还没有开始又被另一个想法替代,她几乎是什么都想了,却又什么都没有想。
啊,幸好当时自己醉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羞耻感,那样的场面也就过去了。
可见,酒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在当时的那个刹那,她没有烦恼。
即使是落水,即使是衣冠不整,即使当时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仍然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多好。
多好。
张明铛仰脖喝下又一大口酒。
一条火热细线顺着咽喉下行,不算好受,啊,简直堪称难受,几乎马上就要呕出来,但又给她活生生地逼了回去——既然无处可逃无可依靠,能有一刻短暂的忘忧,也是好的。
哪怕要用加倍的难受去换,也是值得的。
一口过去,又是一口。
半瓶下去,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如期而至,身子轻盈起来。
她知道自己又要醉了,竟然清醒地知道默默地把酒瓶盖拧好,默默地摸回床上去,躺下,静静等待那来自身体的一波又一波的幸福感。
什么都不重要了,世界,——啊,世界仿佛是落日的天边,一片蔷薇般的紫。
就此,张明铛的十八岁生日,拉开了这个艳帜高张的上海滩第一美女酗酒的沉重帷幕。
斯时斯刻,张家的别处,客人们渐渐地散到了各家院落,有人依红偎翠,有人谈笑风生,大多也都多饮了几杯,世界,在他们看来,也是蔷薇般的紫吧。
所有的烦恼都是墙外边的事情,是一条条大马路上的事情,和这个花木扶疏,美人在怀的院子毫不相干。
几乎恍若隔世。
这里面,最最开心的那个人,当属入画。
啊,不,决不仅仅是叮当的成功,谁也没有想到,包括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竟然有人要在她处留宿。
这样的事情,已经五年没有发生了。
并且,对方还是个不错的人,不但手段大方,就连外形都让人满意。
入画几乎有一点点受宠若惊。
当那个儒雅的男子走到她的面前,用眼睛微笑着向她举杯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是想预定叮当的。
当他邀她共舞,干燥稳定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肢上并且渐渐用力的时候,她才恍然想起自己今年只有三十七岁。
她朝他微微仰起头去,在那张面孔的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有点深的眼神,那眼神什么也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尽了。
该刹那,入画忽然觉得喉头有一点紧,连带地,身上的织锦旗袍也有一点紧了。
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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