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为绿,青翠之意。
她一想,便脱口而出“便取黛生二字好了。”
黛生便又与她叩首,嘴里谢恩。
当夜,萧常瑞终是等到了陈太妃,他批阅奏章的手都有些激动不能自已。
“传!”
他放了笔,命人放陈太妃进来。
只见外头有人挑了素灯,引着陈太妃入内,陈太妃一身杏色对襟长裙,衬得婀娜娉婷,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
她一见萧常瑞,眼底有些不真切的心疼“陛下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当日愚走得早,也不能替陛下挡上一挡。”
“陈太妃算是朕长辈,怎有替朕挡的道理。”
萧常瑞语气缓缓的,期中意味不明。
陈太妃将手里捧的汤水放在书案上,便侧身落座。
“愚整日替陛下煲汤去了,未来得及相见。
愚想着陛下富有四海不缺什么珍贵东西,愚也不比旁的姐妹,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
只好亲手羹汤,聊表心意,还望陛下不嫌弃。”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似是因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羞愧。
萧常瑞笑了笑,不碰那汤水“怎会嫌弃,求之不得。”
“往年里,愚也曾给皇后娘娘煲过汤,倒是惭愧得了些夸奖,娘娘生前待愚亲厚,愚本想照顾陛下与长公主,却实在人微言轻不起作用,难得有个机会给陛下煲汤,陛下尝尝?”
陈太妃话里话外暗示萧常瑞,又打出皇后的亲情牌。
萧常瑞点头,陈太妃见他动摇,便亲手殷勤替他盛了碗汤,轻轻放在他面前,满怀期待的看他。
萧常瑞正欲要端起,焦裕德却忽的一声出言,语气里带了些为难,让人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他扫了他的意思“陛下,这汤…还没验过。”
萧常瑞眉眼一冷“放肆!
陈太妃怎么会谋害朕!”
陈太妃闻言,手里帕子却攥起了,若说谋害,也不是没有。
她整理好情绪,又温婉的叹了声,只低声道“验便验罢,谨慎些也好,只是愚万没有旁的心思。”
只是里头放了些东西,对人身子不大好罢了,也验不出什么来,无色无味的,药量甚微。
“那……”
萧常瑞有些为难,却还是将碗递给焦裕德,有些歉疚的看了陈太妃一眼。
陈太妃却只对他一笑,她有自信,那药是查不出的。
焦裕德凑袖子里的针包,抽出一根崭新的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碗里一插,不过瞬间,那银针便肉眼可见的针头黑了。
焦裕德一惊,脸变得煞白,扔了银针在桌上,大声喊了一声“来人呐!
救驾!”
外头人便呼呼啦啦的一众拥了进来,陈太妃惊慌的起身看着众人,摆手与萧常瑞慌张解释“陛下,愚没有!”
焦裕德眉峰高挑,兰花指掐着腰尖声叫道“不是你陈太妃,难道是杂家!
杂家跟着先帝与陛下伺候两代,杂家怎么会对陛下不利?难道你是怀疑陛下?”
他又转头开始哭喊“陛下!
您要相信老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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