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淳博直接伸手打开了酒埕,“这是季家新出品的好酒,老夫厚着脸皮,找季家买了几瓶。”
“今天宴请王爷,就得拿出好酒啊!”
“王爷不妨尝尝,若觉得好喝,老夫还有存酒,都可以送给王爷!”
他的态度良好,完全不出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
玄冥开了酒埕,倒了一杯酒,并没有马上喝,而是把玩着酒杯,任由酒液在杯子里晃来晃去。
好半晌,玄冥才开口,“本王在圣上面前,状告花府两位公子,让他们斩首示众。”
“花太师心里不怨恨吗?”
怎会不怨恨?
恨得想吃玄冥的肉,喝他的血!
花淳博长长的衣袖挡住了他那攥紧的拳头,拼命让自己脸上的神情放松,不要显露半分怨恨。
“王爷所告之事,皆是事实,老夫虽是父亲,却是教子不严,才会让这两个孩子有这样的下场。”
花淳博的一番话,听起来像是推心置腹的心里话。
奈何,玄冥并不吃这一套。
玄冥嘴角微勾,“你与本王的恩怨,是您的嫡长女花琴惹下的祸事。”
“花琴已经嫁给太子,身为太子妃,心里却有别的男人,还敢买凶杀人。”
“花府的家教,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这是直接花淳博的脸皮扯下来,往地上踩。
玄冥没理会花淳博那已经阴沉乌黑的脸,继而说道:“云冰不予计较花琴对她做的事,让本王拿着证据来找你,你用一千两黄金堵住了本王的口。”
“事情原本到这里,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本王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盯上柳家的圣丹呢?”
百荷池没有要下人来伺候,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
玄冥歪着头,一双桃花眼冷冷的盯着他,就像是在死人似的。
花淳博与他的视线相对时,神色一顿,随后说道:“圣丹一事,老夫并未针对柳家。”
“花画在御花园陪伴皇后娘娘,却选择圣上在的时候,提及圣丹一事。
你猜,本王信不信花太师你的解释呢?”
玄冥步步紧逼,语气讥讽。
花淳博深吸一口气,磨了磨牙,“王爷对老夫这么大的误会,老夫也是无话可说。”
“花太师怎么会无话可说呢?今天邀请本王赴宴,不就是个鸿门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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