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温声道:“这秦家上下,何曾有我不知道的事。”
宋昭从善如流:“爷爷厉害。”
秦老爷子笑,还没开口,却先偏开头用力咳了起来。
他咳得很厉害,喉咙像是破旧的风箱,连着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宋昭想起秦知珩说过的话。
“医生说爷爷的身体器官在衰竭,可能没有很长时间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无奈的酸涩,想伸手帮老人拍背,顺顺气,手中扶住的轮椅却被人抢走。
秦夫人挡在了她身前,硬生生将她挤了出去。
宋昭唤了一声:“妈。”
秦夫人没有回应,就跟没看到她似的,只跟秦老爷子说:
“爸,外头有风,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秦老爷子止住了咳嗽,摆摆手:
“杳杳过来,爷爷跟你说句话。”
秦夫人神色不虞:“爸,还是让我快些送你进去吧,医生叮嘱过您要注意身子。”
“你走,让杳杳过来。”
老人声音虽弱,但不容置疑。
秦夫人不情愿地将轮椅又交到宋昭手里,冷冷看她一眼,眸中厌恶毫不加以掩饰。
宋昭只当没看见,蹲下身,帮秦老爷子整理好毛毯,仰着脑袋问他:
“爷爷,您要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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