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了。”
科尔木汗大叔摇了摇头道:“真是父子,你的这句话,他也料到了。”
齐光开始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沉默战术。
“胜利走的时候没太受苦,只是叮嘱我尽快将他拉到县城火化了,我问他不等儿子了?他说不等了,回头让儿子看到尸体,心里更不是滋味,还不如回来看到一盒子的灰好。”
齐光点点头道:“想的确实周到,谢谢他。”
科尔木汗大叔扑哧笑出了声:
“你俩真是像,长得像,说话也像。
我爱跟你们说话。”
齐光冲着科尔木汗笑了笑,道:“那大叔无聊的话,就多来找我说说话。”
科尔木汗伸出粗糙的大掌拍了拍齐光的肩膀,道:
“你爹也是这么交代的。”
齐光微微一顿,又说道:
“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科尔木汗环视一周,沉思数秒,缓缓道:
“胜利说一切从简,该办的事情我也都替他办了,至于你,只需要整理好这里。”
科尔木汗伸出拳头点了点自己的左胸。
齐光一颗心忽然就沉了下去,如铁块落入深渊,是激不起任何涟漪的沉重。
自从母亲走后,他们父子之间误会加深,很少交流。
齐光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去了,心里应该难过。
可他现在更多的是被动茫然和主动麻木。
他突然不再好奇齐胜利留给他的那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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