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
乾启连忙脱了大衣递给她,然后着衣服被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心里想这人怎么好像被培训过了。
转头过来,宝珠依旧在低头认真,他走了过去,笑着说“在写字”
宝珠抬笔向他,“你捣乱,现在写坏了。”
乾启凑过去,侧头着她说“你还有这一手这字也太漂亮了吧哪里坏了”
“这里,气散了。”
宝珠气鼓鼓地指着最后一个字。
乾启来回着,“哪散了”
“你能出来什么”
宝珠笑着把写好的字卷起来,放去一边,“你来早了。”
他们约了一起去赵老三那里。
“昨晚送你回来,我到家就睡了。”
乾启拿过一张宣纸来,都是被裁好的,铺在她面前,“不来早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
宝珠心思一动,转头来问乾启,“你平时怎么东西是不是胎,釉,型,口,工,底,都过一遍。”
乾启拉过椅子来,在她身旁坐下,笑着说“要用这一会的时间,来给我开蒙吗”
宝珠笑着说,“是呀,抓紧时间最好,要不开蒙,有些人就一直在门外磨时间。”
阿姨送了茶来,乾启接了,放在一侧说“那你说我听听,和别人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宝珠拿起笔,“我讲的,自然和别人的方法不一样我这是笨人的方法,可比不得专家的理论。”
乾启没开蒙,先被笑了次“笨人。”
“我长这么大,真还没被人说过笨。”
他着宝珠,“比赵新聪明多了,他才笨呢。”
宝珠笑起来,昨晚打过招呼的。
她拿起笔来,笔杆靠在唇边,想了下说“你东西的时候太实在我这样和你说,古玩这行,说白了,都是艺术品。
而搞艺术的人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弯,他们喜欢有矛盾,有张力,错综复杂的东西,从这方面切入,你可以出工匠的造诣,是临摹,古仿,新仿,有时候,是一目了然的。”
乾启摇头,“太教条,不够开蒙的标准。”
“嫌太难了呀”
宝珠说,笔杆换到脸颊,敲了敲,说“每个东西,得有主题,就是他为什么当初做这件东西,特别是在赏画的时候,色彩,内容,反差,画工落笔的节奏甚至是隐喻。”
乾启抬指敲了敲她的笔杆,“这是开蒙吗”
“也是,不够具象”
宝珠转着眼睛一想,极坏地笑了一下,说“那这样说吧,我们打个比方,比如,我是过去的一个文人”
她坐直了身子,“而我的画特别好,别人都来求可偏偏有个我不喜欢的人,要请我画幅画,我心里自然不愿意但偏偏,他比我厉害,”
她鼓起脸,假意生气的样子,向乾启,“可正巧,我又知道这人德行有亏,和他的妹妹关系特别,那么,这幅画,我就会这么来”
毛笔杆神神秘秘在他眼前一晃。
乾启“”
宝珠站起来,执笔向他,一本正经地问“你说,这人求我的画,是准备送给什么人”
“既然和妹妹有私,那就当是送给妹妹吧”
乾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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