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话不无道理。
艾莉丝心中的忧虑有所缓解,她到底还是塞了几口面包和肉,省得没到下午茶的点就去劳烦厨娘。
奈何有些事是怕什么来什么。
饭后没多久,从内瑟菲尔德庄园来了一封简的信。
“今天早晨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伊丽莎白念道,“我的朋友们非要请一位医生来给我看看……我只是有点喉咙痛和头痛,其他的没什么,请不要太为我担心。”
“她感冒了,”
艾莉丝说,“我们昨天不该让她骑马去的。”
班内特先生也听到了伊丽莎白念的内容,他道:“我亲爱的太太,假使简得了重病送了命,我们多少可以因为她是遵循你的意志去追求宾利先生而有个安慰。”
他说得那么严重,仿佛简依旧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我还没听说过谁是因为感冒送的命,”
班内特太太说,“简的朋友会好好照顾她的。
而且基蒂和莉迪亚都没回来,现在没有马车能让我们去看望简。”
看着着急到来回踱步,恨不得马上到简身边的伊丽莎白,艾莉丝猜到她一定会想要去内瑟菲尔德庄园,哪怕是走去也无所谓。
“妈妈,简正生着病,肯定很想见见家里人,”
她抱住班内特太太的胳膊,“不如我和丽齐过去看看她的情况,晚饭前就回来。”
下过雨的路可不好走,要是她们俩这么走过去,怕是到了内瑟菲尔德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班内特太太哪能想象那个画面,她刚要出声反驳,就见艾莉丝的脸上写满央求。
“是啊,万一简不想让我们太担心,所以把病情往轻了描述呢?”
伊丽莎白赶紧说,“妈妈,就让我们去吧。”
班内特太太囔囔着:“我可管不住你们的腿。”
“妈妈最好了。”
艾莉丝一把抱住班内特太太,亲在她的脸上。
想着下午就会回来,艾莉丝和伊丽莎白便没拿什么东西。
她们挂念着简,走得分外匆忙,又因路上满是泥泞,三英里的距离无端被拉长了许多。
等到经过数不清的田地、栅栏和水洼,终于看到那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时,她们早已双腿酸软地再迈不开一步。
“我得说,哪怕跳上一整夜的舞,都不会比现在更累了。”
艾莉丝喘着气,脸上满是因徒步而泛起的红晕。
伊丽莎白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半扎起的头被风吹了一路,乱蓬蓬地披在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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