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是有来有往的,二公子既收了我的筹码,也该给我想要的东西。”
虞栎的声音轻悠悠的,
那副处之泰然的模样,似乎和记忆里的兄长重叠,他们做生意的样子好像。
筹码尽显,水波不兴。
这样的虞娘子才会和那温润谦和的雷少主相知相许,叶婵忽然将剑抵在雷鸣的脖颈,剑下人松懈地垂了肩头,虞栎自顾自地往里走。
灵柩里躺着的人衣着干净,面容依旧,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的在清楚一些,可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仿佛被风沙迷了眼。
泪珠无声地砸在了雷吟手边,是他在接她的泪水吗。
这荒唐的局面,他可称心如意了。
她千辛万苦来诸暨,还是没有嫁给他。
几经辗转还是没有缘分,虞栎不由自嘲一笑,她试探伸出的手不由微微颤,目光在雷吟的脸上留恋。
要多久,自己才能忘记这个人模样。
她心想,等江南的烟雨过了几轮,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润的双鱼佩入手冰凉,今日的事情或许在初见时就已经注定。
一意孤行的两人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虞栎含泪回眸,对上了叶婵的目光,她自觉收剑离开。
两人虽初见,却心有异常默契,一行人也没有多留。
雷门的人团团围在灵堂外,雷鸣手一挥便都散了。
满地狼藉很快被下人清理干净,众人的热闹散了场,灵堂又清净了。
丛丛云层将太阳笼住,街上难得有几块阴影。
虞栎握着那块双鱼佩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姜水问她:“另一位娘子就这样顶替你的身份留在雷门了吗?”
“求仁得仁,这是她要的果。”
她面不改色道:“虞栎和虞怀瑾一样都只是个名字。”
马车上的山桃一脸愤愤不平,丝萝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娘子和雷少主出门做生意时捡回来的孤女。
虽说替嫁一事老爷和夫人是为了娘子好,但也难保她没有私心,往后还要用着娘子的名字。
当初那信说不准,就是从她手上流到夫人手中。
应逐星和沈难两人一块后知后觉地将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总算知道虞娘子为何三番几次不愿离开的原因了,到底也是个可怜女子。
“可丝萝”
应逐星转头看了一眼虞栎,犹犹豫豫道:“她现在才是雷吟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觉得难受吗?”
有心人没名没分,天各一方。
“有什么难受的,难说有没有来世,也难说有没有碧落黄泉。”
虞栎将手中玉佩系到了脖子上,“雷吟都死了,要什么名分,做他的寡妇不也还是寡妇。”
沈难鼻头堵着打了个喷嚏,虞栎这话好生豁达。
本以为是个养在闺中足不出户的娇弱娘子,不想是个化名走江湖生意人。
应逐星不由在心里惋惜,虞栎和雷吟这两人是真的相配呀。
就连姜水见到虞栎时也很诧异,没想到雷门的生意还有她一份,难怪雷吟那年亲自上门求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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