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溯溟对自家孙女有意,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但何老安人也知道,袁溯溟和她孙女,明显是他们高攀了。
如果真想他俩能成的话,这嘴还是不张为妙。
周蓁蓁借着喝茶的动作垂下眼眸,轻啜了一口清茶之后,将茶盏交给一旁立着的云喜。
“祖母,这事我也听说了。
其实你不必着急,咱们周家坊今年是只出了二堂兄一个举人,但顾氏、盛氏等几大家族势力中举的人不少。
牵涉进去那么多族中的青年才俊,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大家目标一致,肯定会坐下来商量的。
咱们且先看看他们能拿出个什么样的章程可好?”
就这样,何老安人三言两语就被劝服了。
安庆府庐江惊现科举舞弊案,一份名曰镜水先生所出的试题选与乡试的卷子高达五成的相似,参考的庐江考生们高达七成的中举率。
这消息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所有人脑袋一片嗡嗡作响。
消息不断地扩散,引起的反响惊人。
全国各地无数落榜考生闹腾官府,讨要公道。
京城,王府
再过两日,就是皇上为太子挑选太子太傅的日子了,届时他和祝良都要登阁讲经。
他知道祝良已从外地赶回来了。
这次,他有八成的把握胜出,所以他一直都保持着斗志昂扬的状态。
即使回程的时候,贺弦让他不要大意,还说祝良比他更早得到‘四为句’,有更多的时间参悟。
王硕当时嗤笑一声,并不觉得早拿到‘四为句’就一定占优势,占不占优势全看一个人的悟性,和‘四为句’到手时间长短并无太大关系。
“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小童来报。
王硕颔,整冠纳履,抬脚出门。
这些日子,他颇有几分当年考中进士时意气风的模样。
可是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刻钟。
严府派人相请,临时让他改变行程。
他纵然纳闷,也应了,去的路上还在琢磨原因。
但严府派来的人嘴巴紧,只说他去了便知。
是的,却了便知,但他去了,只觉得一道惊雷霹到他头上。
“……事情就是这样,各地落榜考生已经闹起来了,最严重的时候,还出现了流血事件。
如果朝廷不给出一个交待的话,恐怕还有得闹。
王大人,这次的事,恐怕只有你担起来了。”
说话的人名民张遮,是他们严氏派系中很有能力的一位,深得师座严老太傅的器重。
可王硕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
科举舞弊的事让他担起来?怎么担?王硕心很慌,“不是,师座,这科场舞弊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遮说道,“这场科举舞弊案生在庐江,有那镜水先生的试题选为证。
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是我们泄露了试题,但我们查过了,并未现有何可疑之处。”
严老太傅主持出题,他们每个人都会负责一部分。
但镜水先生那份试题选他们也看了,里面与乡试试卷相同的内容,并不仅仅对应其中一个人负责的那部分,而是所有人都涵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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