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又商议了一些事。
“不能吧”
周海的声音惊疑不定。
“等着吧,等衙门开门,等衙役上工。”
周蓁蓁估算着府衙和周家坊的距离,如果她判断没出错,最多巳时他们就会登门拿人了。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预计生了,后面的事就靠你们了。”
周海点了点头,一颗心沉甸甸的。
这时进来一个手脚利索的族里的小子,“海大爷,我们将方讼师请来了。”
周海说道,“快请他进来。”
没多久,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灰衣男子,不用多说,就是他们刚才提到过的吴真了。
吴真给周蓁蓁第一印象不是很好,额头窄太阳穴两旁没肉,双眉间狭窄,眉尾如扫帚,小眼睛,但精光外露。
鼻子嘴巴下巴就不说了,光这样,周蓁蓁就大致能猜出来吴真是个心胸狭窄做事没有恒心毅力之辈。
周蓁蓁没有说话,任由周海与他寒暄。
“吴讼师,非常感谢你不畏强权接下我们的请求。
时间紧迫,咱们的寒暄就到此吧。
现在能说说对于这件诉讼,你的想法吧”
吴真慢斯条理地道,“嗯,我知道对于原告控诉周宸的罪名,你们都是持否认的态度的。
对方控诉你们周氏制墨坊最新研制的药墨用的方子就是当初周宸所偷,还有就是三秦制药厂所研制的几种药,也是出自药王谷被偷的药典。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推翻这些控诉的吗”
周海端正了坐姿说道,“虽然我没有见到我儿子,但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我们制墨坊的药墨方子是去年年尾时我儿子周宸在四海书肆购买古籍时无意中得到的,三秦制药厂所研制的几种成药更是蓁姐儿自己琢磨出来的。
沈氏的控诉完全是污蔑。”
周蓁蓁在一旁喝着茶水没有说话。
周海的话,吴真先是吃了一惊,看向周蓁蓁,然后沉声道,“没有别的证据了吗”
周海尴尬地摇了摇头,“吴讼师,我知道这案子很难,拜托你多费心了。”
吴真冷哼一声,然后很是恼火地道,“你们连真话都不愿意说,看来是不想赢不想帮他洗脱罪名了。”
周海连忙道,“吴讼师何出此言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我看存心消遣我,且不提药墨方子的事。”
吴真指着周蓁蓁,“就拿她来说,十五岁不到吧,你让别人如何相信那些成药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而且她之前从没拜师学过医术吧”
周海连忙说,“蓁姐儿学过的,前些年去她外祖家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
“只学了一段时间,就能习得医之大成谁信呢你们既不愿意说实话,那在下就恕不奉陪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周蓁蓁身上,觑着她。
周蓁蓁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确实没有打赢这场诉讼的能力,你。”
走吧,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被她这样直白地否定了自己的能力,吴真恼火地跳了起来,“你们什么实话都不说,证据也不给,这让我怎么能够赢我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帮你们了,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目前的证据就只有这么多,这也正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
我们需要你利用手上的证据以及资料,运用逻辑,结合律法,让你维护的被告脱罪,摆脱嫌疑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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