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盈好奇地看了看他们两波人,这里面似乎有事啊?
没等她琢磨出来点啥,就被她娘拉走了。
接着周蓁蓁姐弟随着他们老爹移步到他住的院子。
原先是父女三人一齐并排走着的,但周蓁蓁想着心事,渐渐落在后面。
她爹这人,是个标准的文人雅士,颇有一些晋魏名士的风范,不贪金钱,不慕权势,不重物欲,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书法世界里。
他的书法一道上颇有天分,造诣颇深,在庐江一带都略有薄名。
除了在娶她娘一事上,态度强硬过之外,很多时候,他都不会忤逆她祖母的话。
因不太意身外之物,所以不曾使阴谋诡计主动地去争去抢过什么。
对于子女吧,他也关心,只是他是男子,心思不够细致,加上不时地沉浸于自己的书法小世界,一直都不曾现子女在教育上有什么缺失的地方。
等他回过神了,儿女性格也定下来了,改都无从下手,这一度令他很痛苦。
后来在她祖母的要求和大伯母的撮合下,他续弦了,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重心渐渐地转了过去。
许是因为他们三姐弟教育上的失败,他深刻地反省过后注重后面的孩子的教育了,她的那些继弟弟继妹妹们性子比他们确实好很多。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周蓁蓁觉得无论如何,她都得笼络住她老爹,让他参与到他们姐弟中的教育中来,不能再让他游离于外。
在这个家中,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大人出面声,毕竟她对上家中的长辈,于情于理于道德层面上就不大站得住脚,如果有个大人就不一样了。
想着心事的周蓁蓁不知不觉落后了一大段距离,但等她抬眼一看,前面一大一小两男人正停下来等她呢。
周蓁蓁扬唇一笑,快步跟上,心想,况且他是他们亲爹,理应与他们一国,维护他们这个小家的利益不是吗?
周蓁蓁问,“爹,此次外出访友,可有收获?”
提起这行,周涎心情颇好,“收获不小,对了,你们姐弟二人在家可有闯祸?”
“闯祸倒是不曾,不过爹,咱们最好给弟弟换一个夫子。”
周涎一愣,“曾夫子他怎么了?”
曾夫子的学识教个孩子读蒙学还是可以胜任的。
这下不用周蓁蓁多说,周宪立即见缝插针地告状,“爹,之前我就说过曾老夫子人不行,你偏说什么严师出高徒,他就只会一个劲地打击我奚落我,罚起人来从来没有恻隐之心的,根本不堪为师!”
“怎么回事?”
周涎问一旁的周蓁蓁,他现了,一段时日不见,他女儿似乎长大了,人也比之前稳重多了。
“周宪,少说两句!”
周蓁蓁喝止了周宪之后又轻声道,“爹,曾老夫子现在声名狼藉得很,他教过的学生现在都陆续地反应了他在教学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你让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确实不堪为师。”
周涎沉吟,他没想到曾夫子竟是那样一个不堪之人。
周蓁蓁没指望他听了他们俩的话就能立即下决定,她爹肯定要打听打听的。
周蓁蓁明白这需要一个过程,但周宪则不管不顾,他赌气道,“爹,你要是不怕他把我教坏了,你就让他继续教吧!”
周涎看他,不赞同地道,“你这性子怎么恁的急?”
周宪别过脸哼哼两声。
周蓁蓁姐弟两人体恤父亲周车劳顿,并未多呆。
蒹葭馆,周蓁蓁已经有两日未出门了。
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会花上近两个时辰呆在自己新建的简陋药房里制药,药房里陆陆续续添置了一些处理药材的工具,比如切药刀、片刀、乳钵、铁药碾、铜杵臼等,她买的都是袖珍版的,有些甚至是订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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