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办案的警察正好是温暖的同学李小燃“温暖,你是第一目击证人,先和我回局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个笔录。”
走下楼梯,温暖正好看见殡仪馆的在现场把张萧田的尸体放在了尸袋里,抬上了车,张萧田的血滴在了路过的每一寸泥土和草的叶子上。
看他一直没有说话,苏贝克只好开车带着温暖跟着李小燃的车去了警局。
李小燃先拿着纸杯给温暖和苏贝克倒了热水,拿着文件夹开始对整件事情的笔录。
温暖的把事情的发生过程说的很详细,但是整个过程没有在温暖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就像一副没了灵魂的空壳子,机械的说着每一个细节。
最后温暖的结束语是:“我如果早一点儿来可能事情就不会发生。”
在李小燃那做完了笔录,温暖目光呆滞的起身从警局走了出去,他就像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眼神涣散皮肤都显得没光泽了。
他走进车里坐好,等着苏贝克开车,苏贝克虽然开的很慢,但是也很快就到了店里,苏贝克打开门就见温暖面无表情的走回店里,躺在了沙发上。
苏贝克赶紧锁好车,走到厅里,温暖没有开灯,苏贝克就坐在温暖身旁,温暖坐在那发呆,眼里流出了两行泪,在黑暗中那泪珠显得更亮了。
他不睡苏贝克也就陪着一起睁着眼,天已经大亮,温暖还是毫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眼泪已经干涸,两个红红的眼睛在提示温暖的身体其实已经很疲劳了。
他上楼找到周洛,周洛走到二楼栏杆处就看见了温暖直挺挺的坐着的样子,周洛一抬腿从楼上飘了下来,站在了温暖的面前,温暖还是没有反应。
周洛搬了个太师椅坐在了温暖对面,看了看温暖,用手摸了摸温暖的头顶,“张萧田的死和你无关的,你即使去救她她还是会死,这是命中注定的,你信么?”
温暖恢复了往日表情“叔,我的手和她的身体只差一厘米,哦不,一毫米,我如果没把她一个人扔在宾馆,我如果听苏贝克的早点儿去找张萧田,早哪怕一分钟,张萧田就不能死。”
说完用左手重重的锤在了茶几上,把茶几上的花瓶震得一晃。
周洛走到温暖身边坐下,摸了摸温暖的头“温暖,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就算找到还是这个结果,每个人各自的命运别人是不能插手的,就像我的妻子,我当年那么想把她留在身边,逆天而行我都认了,最后的结果还是她必须死,难道我的力量你没见识过么?现在看来人是根本不能和天斗的,想来当年的我也跟你一样儿的固执,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有自己的执念,如果没有执念那就不是人了。”
“……”
“她死了,魂魄会在原地被大地束缚住,称为地缚灵,也就是说哪都去不了,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等头七过了如果还没有人祭奠也没有人引魂她就彻彻底底的变成地缚灵了。
温暖,我俩今晚一起过去,给这苦命的女子超度一下,让她往生减少些苦痛。”
温暖点了点头,假装用袖口擦嘴,用来掩饰自己流出的泪水,周洛在温暖的肩头拍了拍。
大家也好像没看到似的,主动忽略了温暖的动作,各做各的事。
温暖一个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的躺了一天,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到了晚上,一大烟灰缸满满的烟头和一屋子的烟味儿告诉大家,这货吸了一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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