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你他妈学着打,罗家没有不动手的,你师父打的架最多。
我还得亲手教你怎么捶人是吧?”
薛业走马灯似的瞪过去,怒气过载,“谁还想打,我今天让他出不了体院。”
林景叫人扶起来,捂着嘴猛咳。
薛业还是从前的薛业,那么大的丑闻脾气一点没改。
林景不生气,甚至想笑,当初他吃药又被人猥亵,体校不少学生跑到他宿舍门口看笑话,谁让薛业树敌太多。
这嚣张的气焰,以后怕是死得更惨。
薛业一动不动,像低空盘旋的鹰护着地盘。
“行,你牛逼,你成绩怎么来的……心里清楚。”
林景擦了擦嘴,“没想到你现在还是随心所欲动拳头,是,我是没赢过你,可我问心无愧。
你问问体大敢用你打比赛吗?”
薛业拢不住怒火“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这拳记着了,饶不了你。”
林景又补充一句,“咱们啊,赛场见。”
薛业感觉眼眶在烫,看着灰色的队服离开田径场。
体校的老同学,还是被自己揍过的手下败将。
才三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站在原地,浑身只有冰冷。
林景已经走了,可刚才真实的害怕还没消失。
回赛场,用药的事一定会翻出来,薛业逃不过去这一劫,只求这一天别来得那么快。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一队的学长们也没有责备薛业。
毕竟林景挑衅在先,冒犯到人家师父头上了,再来他是外校。
只有孔玉不领情。
“你除了捶人还会干嘛?”
薛业绷着嘴角。
“不用你替我出头。”
“滚。”
薛业整个人杵在原地。
“你!”
孔玉愤愤离去。
薛业手脚冰冷像从高空扔进深海,寸步难行。
他被双重打击打废,身体无碍可比赛心理出了障碍。
无法训练,也不能看同龄人训练,体校不能待了。
他像个心理上的残疾一步一摔地离开,誓要将三级跳彻底割裂。
可割裂体育犹如割裂他当时不到15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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