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王。
李营的妻子已经定好了,也是名门贵女,只等来年春天,就正式成婚。
“父王,那女阎王区区一海寇,出身卑贱,有此救驾之功,倒应该好好嘉赏,不如父王将她赐婚给儿臣,以示隆恩浩荡。”
黎王的心情有些微妙,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营,就听这个蠢货还在喋喋不休,说他看在女阎王救驾有功的份上,愿意纳他为良妾。
不是,这小子真是他儿子吗?
他扶了扶额,“改日孤王召孟君前来,看她可否愿意接受你这份“荣宠”
。”
李营不解:“父王,她不过一介卑贱庶民,若能得到您的圣旨嫁入王室,已是天大的赏赐,为什么还要过问她的意见。”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她再是庶民,那也是白手起家,凭一身本事在世道安身立命的大才,你呢,你除了是孤王的儿子,还有什么?”
黎王已经动怒了,说话也变得不客气。
李营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了一跳,他嗫嚅着不敢说话,硬着头皮告退,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黎王的视线。
回到房间里,李营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父王的恩宠。
他不是淳于王后的孩子,他的母妃谨小慎微,明明和黎王有着青梅竹马表兄妹的情分,却丝毫不懂如何把握丈夫的心,如果不是他这个儿子颇为受宠,恐怕一辈子只能当个深宫怨妇。
他也没有强势的外家,当年他的外祖和舅舅因打了败仗不敢回来,潜逃到了塞外,至今杳无音信。
亏得当时他的母亲苏夫人已经嫁给了黎王,这才留住一命,而他的外祖母就没那么幸运了,淮国远嫁而来的公主,即便和黎王之母是同胞姐妹,最终也只落得个饮鸩而亡的下场。
只是从那以后,苏夫人因着母家变故,终日惶惶不安,以泪洗面,黎王对其也越来越冷淡。
而宫里的人从来都是踩高捧低的,李营誓,这辈子都绝不要再过上那几年处处仰人鼻息的生活。
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李营面前,他手里还端着一盆洗脚水,伺候李营时腰背弯曲,犹如一只训化得当的良犬。
李营却毫不留情地踢翻了一盆水。
“萧繁,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我差点被父王厌弃。”
萧繁,李营府里的管家,他有着一张颇为阴柔的脸,脸颊瘦削,肌肤白皙,举手投足间与寻常阉人似乎并无不同。
踢翻的洗脚水溅了半身,萧繁却连眼睛都没眨一眼,平静地收拾了狼藉。
生在黎王寝宫的事,萧繁也已经听说了,他看着愤怒中的李营,淡淡道:“是奴才思虑不周了,我早该想到,王上多年来与淳于王后临朝并立,又怎会如寻常男人一样轻视女子的能力。”
“那是因为父王看不上太子,所以才容许王后干政,”
李营愤愤地说,“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样,就应该相夫教子才对。
一个海寇,卑贱至此,本公子愿意纳她为良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父王他定然是想着将那女人赐给太子,所以才不同意我的建议。
父王他太偏心了,什么都想着太子。”
萧繁没做声,心里冷笑,可真是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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