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拱手:“我武功低微,还是多亏了‘迷魄针’,才能手到擒来。”
“好说好说,陈管事知情识趣,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俊俏年轻人道。
随着鹰钩鼻子一声令下,又有两人扛着只重重的麻袋进屋来,看形状麻袋里应是个人。
这次来的人常蔡二人都认识,正是他们尾随了一下午的那两家伙。
两人将麻袋放到一旁的躺椅上,解开口子后慢慢露出一张昏迷的清秀面孔……
蔡昭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时感到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一紧。
她抬头侧眼,看见常宁也绷紧了下颌――麻袋里的人正是樊兴家。
鹰钩鼻子对那两人道:“等我们这儿完事了,你们就陪着小宫回山上去。
老陈毕竟是外院的,鞭长莫及。
若是小宫言行举止有什么疏漏,你们要及时给他描补。”
那两人抱拳应命,随后关门离去。
千公子起身走到躺椅旁,看了会儿后疑惑道:“这人手脚细嫩,骨骼纤脆,看着不像武功很高强的人,你们为何要变他?”
鹰钩鼻子哈哈一笑,甚是得意:“这你就不用管了。
小宫,你过去坐好,等千公子给咱们来个‘大变活人’,哈哈哈。”
俊俏的年轻人笑笑,端正的坐到桌旁。
千公子从躺椅旁的立柜中取出一把剪刀,缓缓剪开麻袋,然后他开始‘摸’了――从樊兴家的头顶颅骨,至后脑,双耳,再额头,鼻梁,脸颊,脖颈,一一而下……
仿佛屠夫在抚摸待宰的牲口,看看从哪里下刀合适,又似是正骨师傅在给客人推油过劲,顺着肌肉纹路仔细缓慢的摸索。
――场面说不出的诡异,蔡昭不自制的泛起了恶心。
趁千公子‘工作’的当口,鹰钩鼻子回头道:“老陈,这姓樊的小子是戚云柯的亲传弟子,真的非要换他么?”
陈管事低声道:“非换不可了。
你们的人一上山这小子就起疑了,偏偏他又分管庶务,总有打交道的时候。
今日中午蔡家小丫头在戚云柯面前一通胡说八道,旁人是半信半疑,可我瞧出这姓樊的是上了心。
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午膳后溜去客院看看,果不然逮住这小子在偷偷翻查你们人的行囊。”
鹰钩鼻子神情一紧:“他翻查出什么了?”
“还没有。
我借故将他引了出来。”
陈管事道,“不过,若是继续留着他,被他寻出破绽是迟早的事。
这小子看着整日乐呵呵,其实心细的很。
那位叫李得标的壮士,刚上山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他看出是练毒蝎指的。
呵呵,这等功夫,咱们名门正派可不练。”
鹰钩鼻子喟叹:“我已经叫他们只带刀剑上山,那些阴损的毒镖还有镰钩叉拐什么的一概留下,没想到还是露了破绽。
到底是青阙宗弟子,眼力不凡啊。”
这时,千公子已经摸完了樊兴家的双臂和手掌,连指尖都摩挲了半天,现在开始摸樊兴家的胸膛了――看着男人摸男人,蔡昭一阵鸡皮疙瘩掉满地。
难怪她怎么也看不进书铺里的那些男风话本,她果然不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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