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坐在了隔间里舒服的软榻上。
他对下方两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但现在他不打算为这二位出手。
因为现在只有一面之词,而且这两人确实没顶住诱惑,自己犯了错。
剑客和枪手已经快不行了,但都没停手,两人现在不全是被迫动手,早在今日的大戏之前,两人已经被玩弄的貌合神离,只是没到生死之仇的地步而已。
而在戏台旁,一个是闭眼念佛的老太太,一个是相拥哭泣的母女,曾经这几人亲如一家。
臧牛告了个罪走了出去,夏公子直接坐在了赵玉书身旁:“不知道白兄能在襄州待多久?若是够久,下面我们还有其他人可玩。”
赵玉书强忍怒气:“哦?还有这么不开眼的敢得罪漕帮?”
夏公子呵呵一笑:“不识抬举的人多了去了,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英雄好汉,要真是英雄,怎么会为了点虚名,为了个女子,闹到兄弟相残的地步?说明他们之前无非是演戏罢了,所以就给他们搭个戏台子,让他们演个够,对了白兄,你从西京来,可知道书院的事?”
赵玉书微微一动:“自然知道,在下还有幸与一位皇家子弟相熟,哈,他一手剑法相当了得,现在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夏公子愣了愣:“哎呀,我说的是东都的书院。”
“哎哟夏公子不早说,东都我都没去过,白马书院有什么事?”
“白马书院的六先生啊,最近名声可响了,看看看,要分胜负了!”
赵玉书心道可惜,这盖哥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可惜两个倒霉侠客也要完蛋了。
长枪终归是占据了长度优势,终于慢慢将剑客折磨的再无一丝力气,剑客全身渗血,哪怕没有枪尖,他的皮肤依然被打的如同破布一般。
虽然枪手也不好过,但他到底是赢了。
剑客摔倒在地,看向自己的老娘,又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惜他口中咬了一个木球,却是连遗言都没机会说便就此殒命。
然而漕帮并没有放过伤痕累累的枪手,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上前去,递给枪手一把匕,然后指了指铁笼中的老太太。
赵玉书站了起来,夏公子一愣,也跟着站起来:“不错,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站起来看的清楚些。”
枪手目光呆滞,愣愣的接过匕,僵尸一样走向铁笼,脚步在路过好友尸体时顿了一顿,然而也只是顿了一顿。
赵玉书左手握着几根银针,这个距离应该能瞒过右边夏公子制住枪手,不知道那么远准头行不行,只要先保下这几人的命,后面自己就有机会悄无声息的把人救走,至于以后,唉,事已至此,以后怎么样也比现在的局面好吧。
然而就在枪手离老太太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光芒大盛。
赵玉书忍不住眯了下眼,这才现一楼戏台周围竟不是墙壁,而是几根大柱撑了起来,其余全是布帘,此时布帘被一起拉开,外面火把照的如同白昼,还夹杂了许多人的惊呼。
“哈哈哈哈哈,白兄你看你看,我们专门找了襄州最大嘴巴的人等在这,就让他们看这最后一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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