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几步上前,刀横于跪地之人:“何人敢在此胡乱喧哗?”
婢子竟丝毫不曾慌张,笃定横刀之人不敢在宴会中央,天子眼前让人血溅当场。
继续往下言。
婢子急欲开口。
下一瞬,目圆睁,口张,
倒地不起。
景武刀犹在原位,未曾染血。
非是他所为。
微愣抬眸,台上谢卷酒意彻底醒了,看着场中前一秒活人,下一秒死人,
惊出一身冷汗。
目泄怯,犹豫望向小皇叔:“皇叔,您这还?”
“此人言有关朕颜面?”
谢叙摩挲指尖,丝毫不在意前一刻有人丧命于他手。
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一婢子敢在众臣聚宴之际,在大庭广众之下,言及天子颜面。”
“何人给她的胆子在如此场合出言无状,行状疯魔?”
“此种奴婢,不留也罢。”
话毕,谢卷颇觉有理,一婢子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此场合下天子颜面。
刚欲出声让人带走地上尸身。
一喧哗声出:“天哪,陆家二小姐同未来夫婿行苟且……”
在天子设宴日,做出此等丑事,确实在祸及圣上颜面。
年少不经事的世家贵女刚从周围人窃窃私语中得知此事,
一时情绪激动失声嚷了出来。
话出一半,惊觉众人视线已然落在她的身上,
到底虽年纪小,但也是世家出身,话言及一半,立马察觉出自己闯了祸事。
红着脸,立即噤声,可惜为时已晚,众人已然知道了发生何事。
更为吸引人视线的是当事人出现在了场中央,竟入了宴。
陆今溪气息微喘,心跳如雷,额角似有热汗。
刚才乱了的鬓发,随手整理一番,不知道现在是否得体。
陆今溪无意识地抬手细细寸寸抚鬓发,终于心平静下来。
怪异地感受到一道道探究的视线,随即右颊传来阵剧痛。
“逆女。”
陆相爷在圣上出言责怪之前先发制人,扇了逆女一掌。
陆今溪只觉脑中混沌,嗡嗡作响,嘴里涌起一阵铁锈味。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的父亲。
却骤然被陆相爷眼中的厌恶震惊,他知道刚才发生何事了?
可……
陆相爷丝毫不给陆今溪说话的机会,掀袍跪地请罪:“圣上,臣教女无方,做出如此有失颜面之举,臣痛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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