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惠因奇道。
“我也不知道。”
胡凤歌神情凝重,“聂醇迪投能,手底一直留不住能人。
他轻视我是女流之辈,许多事倒愿意与我商议。
但我知道,他在暗处一直另有帮手。
不说远的,只说这几个月,无论是屠灭常家堡还是沿途偷袭北宸六派,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事后我问过参与常家堡行动的弟兄,他们也好生奇怪。
要知道常家堡藏的极其隐秘,便是当年路四哥也破解不了常家堡的藏身阵法,谁知却被聂辞嵋渍业搅恕―弟兄们说,行动那夜,有人在沿途预先做了记号,他们才能顺顺当当摸上常家堡。”
这番道来,慕清晏倒有些始料未及。
他原先一直以为是聂疵鹆顺<冶ぃ到时将聂醇捌手下全宰了,就算给常家报仇了。
现在听胡凤歌说来,竟是另有元凶。
“看来,这事得问聂戳恕!
蹦角尻汤落的决定,“几日前聂瓷耸萍又兀如今无法动弹,我们走过去看看。”
众人同时起身,随慕清晏一路行去,拐到偏殿一处盈满苦涩汤药气息的屋舍内。
门口守卫肃色抱拳,为慕清晏推开房门。
一行人鱼贯进入病舍,但谁也没想到,躺在病床的聂匆丫成了个死人――伤口血渍凝固,脸色铁青,面目扭曲,身体冰冷,死去至少数个时辰了。
“啊!
五哥,五哥!”
于惠因扑上去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数名守卫吓的面无人色,连忙跪下请罪,并表示这一日来,除了送饭换药的小厮,再无人进入这间病舍。
“他是被内力震碎了心脉。”
慕清晏探了探聂吹男目冢“应当是有人假扮送饭换药的人,进来取了他性命。”
他根本没想让聂椿钭牛是以门外守卫更多是防备有人来营救,便疏忽了有人来灭口。
严栩惊呼:“不知是哪路高手杀了聂矗俊
上官浩男上前看了看聂吹氖,摇头道:“未必得是高手。
聂词苌艘阎兀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寻常修为之人皆可取他性命。”
“今日送饭换药的几名小厮中,有一人至今未归。”
游观月问完手下,返还病舍,“想来凶多吉少了。”
于惠因从病床边起来,含泪道:“教主,属下有一言早就想说了。
之前教主指出令尊被毒|杀一事……是不是孙夫人动的手属下不知,可属下以为此事并非五哥指使。”
“五哥曾不止一次说过,令尊性情淡泊,无心权势,而五哥权位不稳,正需要令尊这样的幌子。
每回有教众质疑五哥得位不正,五哥就反驳‘慕氏的正经后人都没说话,有你们什么事’,以此推诿过去。
五哥盼令尊安健康泰还来不及,怎会指使孙夫人去毒|杀他呢!”
“糟了!”
胡凤歌神色一凛,“若水!”
她反身一跃,飞快出了门,其余人赶紧随上。
然而还是晚了,孙若水也死在了病床上――一样的面色铁青,五官扭曲,身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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