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本宫可不是任何人,本宫是天底下唯一与陛下有名分的,虽无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本宫的名字却是上了皇家玉牒,就算是死也要葬于皇陵!
“我与陛下,既是君臣,更是夫妻。
“要拦本宫,你做得了你统领大人的主,你做得了陛下的主么?”
苏北随意的立在宫门口,用毛绒绒的大氅,仔细的将食盒捂住,以保在见到凤瑾时吃食还是热的。
圆润的猫眼澄澈透亮,脸颊因急促赶路而浮上了粉霞,嗓音还是少年的明亮清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温软十足的猫咪,一点都不具有威胁性。
但偏偏,夜十一感受到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那是久居上位,浸润到骨子里的气势。
夜十一有些疑惑,转瞬又觉得理所当然。
大禹疆域辽阔,是兴盛千年的王朝,苏家乃是大禹富,与它攀好的巨贾政要数不胜数。
纵然苏贵君被苏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可耳濡目染加之身世在此又岂非凡物?
“苏贵君,”
夜十一心存犹豫,“属下还是不能放您进去。”
陛下病重的消息一旦走漏,大禹势必要掀起腥风血雨,陛下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护卫陛下,是他们生为玄卫的使命。
见此,苏北恼怒的眯了眯眼睛,摸着渐凉的时候又着急起来,说的话也带起了逼迫的意味。
“你还要拦我?
“你可知如今大禹国库空虚,陛下私库拮据,能仰仗的只有我苏家!
“你现在将我拦在长极宫外,究竟是想破坏苏家与陛下的合作,还是陛下根本就被你们控制起来了?”
这番话,都是苏北性急而起,随口胡诌。
苏家何时与凤瑾合作了?
苏家现在恨不得将虐待了、扣下了他们掌心宝的人千刀万剐!
玄卫控制了凤瑾?
再多修炼几十年再说吧,世外高人玄机子的百年功力可不是说来玩儿的!
苏北担心夜十一看出破绽,连连催促,夜十一则想到了别处,想到了两个时辰前将凤瑾禁锢在怀里的谢玄。
如此一看,统领大人想“控制”
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夜十一扫了偷偷扫了眼面前与凤瑾有名分的苏北,暗自揣测,苏贵君一脸着急,莫非是来抓奸的?
想想也是如此,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肯让别人沾染他的爱人?
思及前几日被罚倒立的事情,夜十一起了报仇的心思。
“咳咳,苏贵君,你进殿前记得,记得敲敲门……”
最终,心思各异的二人达成了一致。
寝殿内,凤瑾胡乱的披着外外袍,光着脚踩在地上,迈着沉重又虚浮的脚步,让目光一寸一寸的在殿内陈设上移动。
没了旁人,她便无需再伪装。
陈寻说的没错,回光返照,但这不祥的四个字所形容的好气色,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心里再如何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身体的情况也不会说假话。
无力,昏沉,视线模糊……
脑海深处传来针扎的疼痛,灵魂上亦存有异样,一种曾被撕裂,想要愈合,却又被某种东西阻拦的沉重和虚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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