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威胁,那些村民都一个激灵,“诺。”
池时无语,“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么?冥顽不灵。”
她说着,不放心地给久乐使了个眼色,久乐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周羡,实在是忍不住了,拿扇子捂住嘴,走了过来,“你胆子也太大了些!”
“你哥哥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还是你生了个长嘴巴?”
周羡身子一僵,嘴巴不自觉的缩了缩。
缩完之后,耳根子一红,心中懊悔起来,呸呸呸,他何为要听池时的鬼话!
他想着,扭头一看,只见池时已经蹲在了那影壁上,不知道作何。
周羡皱了皱眉头,轻身一跃,也跳了上去,“怎么了,你有什么现么?”
池时点了点头,“死状惨烈,接连三年,都有孕妇,在这里个地方吊死。
若非大仇,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倘若是只有一个,或者集中在一段时日,那还有可能是流匪。”
“可是三年,选在同一日,杀的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还有诅咒的的流言传出,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凶手就是附近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村子当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村民。”
“选择孕妇,就更有深意的,这个凶手,很有倾诉的欲望,他在强烈的提醒村民,他的杀人动机。”
池时说着,皱了皱眉头,“族长的亲孙女死了,挂在壁上这么久都没有人把她放下来。
也好不想追究,只想草草掩埋了事。
村中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想着去报官,这个村子,很有古怪。”
池时说着,拿着火把照了又照,因为下了雨,有很多痕迹,都被雨水冲洗掉了,找起来,格外的费劲。
“我一开始,以为凶手在别处杀死了阮英,然后再趁着村民都围在祠堂那里保护村中怀孕的女眷时,偷偷的将尸体挂了上来。
可是,当我看到阮英的尸体时,我确定,这个地方,的确就是阮英死亡的第一现场。
她被吊上去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周羡听得认真,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因为她手指甲里的泥灰么?”
池时给了周羡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有错。”
池时说着,指了指影壁,“这影壁上,撰写着阮家庄的来龙去脉。
她手中的黑灰,是因为勒得难受的时候,用手指抠影壁而造成的。”
“这也是我觉得有些古怪的地方,人一旦有什么地方,被异物缠绕,十分的难受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看,去将异物拿开。
阮英没有用手去挠脖子,抓绳子,她却是在痛苦的抠墙壁。”
“她知道自己会被吊死,且不打算反抗。”
周羡手中的扇子一顿,“这么说,倒像是自杀了,可这又绕回去了,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是怎么爬到这上头来,吊死自己的呢?”
“还有,你之前的分析。
三年每年一起,应该是他杀。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啊!
找到了!”
池时突然顿住了脚步,将那火把,往影壁上靠近了几分。
周羡忙凑过去一看,只见在那影壁的一个缺缝里,卡着一根鱼刺粗细的麻绳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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