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土地庙,跟咱们要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酒桌之上,总归得有些话说。
那会儿若是有这般怪事,他们说起也不稀奇。”
池时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杂草,“有人来过。
你今日话很多。”
池时说着,弯下腰去,伸手轻轻的一捞,从草丛里,捞出一条线来,她对着眼光看了看,这是一条玫红色的线。
手巧的姑娘用这种线编成绦子,坠着压裙角的玉佩,走起路来,流苏轻动,雅致又活泼。
“这地方算得上是荒郊野岭了,怎么会有姑娘家家的前来?”
原本在前头开路的久乐一听,顿时僵住了,“公……公子……该不会那个传说是真的。
这里真的有个女鬼吧……听说她被夫家抛弃,悬在梁上吊死了。”
“总是呜呜的哭,想要吸引旁的郎君来,好再嫁一次!
我听人说,她会问,奴好看吗?你若是说了好看,她便立马吐出长舌头来,眼珠子暴起,非要与你拜堂成亲!”
池时越过了他,率先走在了前头,“就没见过,怕鬼还喜欢听鬼故事的人。”
“先前庹娘可没有说这些。”
久乐搓了搓自己的手背,看前头那破庙,越觉得阴森起来,他左挎一步,贴紧了池时的小毛驴,讨好地蹭了蹭。
那小毛驴喷了喷鼻子,甩了甩尾巴,朝着池时小跑而去。
久乐一个激灵,朝后看了看,狂奔了上去,“公子走慢些。
我听老人说过。
说她穿着白色的丧服,不止一个人瞧见了。
有一个镖师就被抓去当了新郎,回去之后,就死了!”
他说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池时颇为无语,这人真会脑补,明明之前庹娘都说了,马镖师的手下,被吓病了月余才好,哪里就吓死了!
“公子你怎么不进去了?”
久乐说着,顺着池时的视线看了过去,立马尖叫出声,“啊!”
只见那房梁上,悬挂着一个人,她穿着白色的丧服,穿堂风过,她的裙角晃动起来。
栖息在她身上的乌鸦被久乐的叫声惊动,扑腾起了翅膀,人影晃动得更加厉害了些。
扑通一声,一个东西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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