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丈夫靳文辉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什么专业?虽然他现在从事的是咨询行业,但是大学时学的知识,不可能全都还给老师了吧?”
“我们认识的时候,靳文辉已经在咨询行业了,他大学时的专业,好像跟我说过,但我忘了。”
“好吧,就算如此。
那么,靳文辉,你来告诉大家,你大学的专业是什么?”
靳文辉沉默一刻,说:“生物科学。”
“一个学生物的人竟然会以为,夫妻俩都是b型血的话,孩子就一定是b型血,这说得过去吗?就像一个学数学的人,没听说过勾股定理一样。”
“我没有说孩子一定是b型血,这话是雪妍说的。”
“但是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跟她说过吗?以至于让她现在都‘误以为’靳亚晨一定是b型血。”
“可能是忽略了吧,我们确实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那么作为父母,你们就不想知道孩子到底是什么血型吗?一般而言,父母都会给孩子做一个血型化验的吧,以防出现某些意外情况,需要输血的时候,连孩子是什么血型都不知道。”
“亚晨的血型只可能是o型或b型这两种,假如需要输血的话,输o型血是肯定没问题的。”
“话虽如此,但o型血作为人们常说的‘万能血’,是很宝贵的,医院里的血库里不一定长期都有。
而且如果涉及大量输血的话,还是同血型的最好——这些常识连我都知道,你这个学生物专业的人,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之前没有想这么多罢了,所以一直忽略了,没有带亚晨去做过血型化验。”
“你们当然不敢带他去做血型化验,因为这样的话,医院就会留下记录,而化验出来的结果可能显示,他根本就不是o型血或者b型血,那么你们夫妻俩跟他的关系,就一目了然了。”
“陈警官,你作为警察,说这样的话,不需要根据的吗?你要是怀疑亚晨不是我们亲生的,可以去我们家找一些他的毛发来做化验。”
“听何卫东说,你们家收拾得格外整洁、一尘不染,现在还能在靳亚晨的房间里找到他的毛发,那才真是怪事。
你明知道不可能,才这样说的吧。
当然,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毛发放在靳亚晨的房间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
但是你说我们在这四件事情上都撒了谎,说到底,也全都是些猜测罢了。
到底哪一样有真正站得住脚的证据呢?”
靳文辉说。
“我不需要证据,只要通过这个游戏,找出你们当中最可疑的人就行了。”
陈娟说。
“从警察嘴里听到‘不需要证据’这几个字,真是让人吃惊啊。”
陈娟笑了:“你们俩都巧舌如簧,成功地反击了我刚才提出的四个疑点,我也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你们说的就一定不是事实。
但是,最大的证据,难道不是那几个被藏匿的孩子吗?只要从韩雪妍老家那套房子里找到孩子们,还需要其他证据做什么?”
靳文辉和韩雪妍的表情同时凝固了,他们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陈娟,似乎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片刻后,靳文辉说:“好啊,那你们去找找看吧。”
“这时候还能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陈娟摇头叹息,“半个小时前,我就让张鑫和刑警队的两位警察出发了,韩雪妍的老家在琮州市,跟南玶市相邻,开车只需一个小时车程。
况且现在是凌晨,路况很好,也许用不了这么久,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
靳文辉喉头滚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看样子快要绷不住了。
相比起来,韩雪妍倒要平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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