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觉出自己理亏的费溪只好装疯卖傻的一味嘿嘿傻笑着,以掩饰他失面子的尴尬。
你有种,竟然敢在车上推我。
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啊?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真瞎了眼,怎么看上了你!
你眼睛好着呢,你找可一个潜力股,嘿嘿。
就你,还潜力股,潜力你妈去吧,别潜力我
骂够了,说够了,奚落够了,费溪软下来的神态让易萧萧不再在临街的步行道上大呼小叫。
揽着易萧萧的腰,费溪以半推半搡的轻微动作把她弄到一个相对偏僻一些的角落,站了下来。
眼睛的余光看着费溪那被拧红了的耳朵,易萧萧敛住了自己的任性和蛮横,不时耸动着肩膀抽泣着。
疼惜打量着心爱的女人,费溪心生了一些责备。
或许,刚才在公交车上,他就不该那么孟浪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不顾易萧萧的阻拦,费溪擦掉了她未干的泪痕。
这一擦可不要紧,易萧萧哭的更凶悍了。
没法子,费溪只好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无所顾忌的呜咽着。
我们分手吧。
咱俩没房子是结不成婚的。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上进,你让我怎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就算咱俩现在结了婚,将来肯定要离婚。
我受不了这种月底为吃饭犯愁的生活
易萧萧带着哭声倾诉一字一字锥扎在了费溪心坎上。
疼痛正一丝一丝从一个又一个的针孔里渗出来,并纠缠起来吞噬着费溪漂在城市里的信心。
在情至酣处的无奈里,费溪不再顾及过路人对他们投来的怪异目光,把他的脸凑在了易萧萧散发着香味的秀发里来回揉蹭着。
等到易萧萧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费溪变着法儿哄逗起她来。
愠怒的坚持了半天,这个刚才还怒目圆睁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抡起了秀拳一下接一下旁若无人地擂在他的胸膛上。
半天无语的费溪以欣喜着的心酸默默承受住了易萧萧打算放过这件事的动作表达。
或许什么都没发生过,跟随着一拨又一拨过路人走过去的身影,费溪和易萧萧向刚才他们下车的公交车站依偎着走去。
强忍着酸痛,费溪把易萧萧送上了回家的客车。
临别前,易萧萧不厌其烦地柔情蜜意的叮嘱,让费溪难以确认她和刚才的易萧萧是一个人吗?
易萧萧乘坐的长途客车消失在了视线尽头,费溪怅然若失的收回目光转身向回郊区住处的公交车站走来。
轻抚了几下依旧火辣辣痛的耳朵,费溪行走在了被初夏阳光热情关照着的麦城的大街小巷。
只是,这一次,他心里缱绻着一些茫然的失落。
3
易萧萧回家了,原本隔阂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暴露无遗。
花开花落自有定数,一些东西注定是逃不掉的。
心被空洞填满的费溪一步接一步地挪动在麦城没有绿化过的柏油路上。
这个时候,费溪不想马上就回家。
没有易萧萧身影的房子里,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孤独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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