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还是不说话。
周望舒当她默认了,“那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对不对?”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是柏龄不想承认。
“你是不是很恨他?”
周望舒始终笑着,她心情很好,也想笑话笑话面前这个人,“你不惜被家里扫地出门,还不惜犯法帮他牵线搭桥,他却这么对你。”
听到后半句,柏龄瞳孔一缩,表情很是吃惊。
“你……”
她终于开口,虽有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猜的,但看来,我猜得很准。”
柏龄神情紧结。
“你紧张什么?”
周望舒很是不理解,“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包庇他?”
她冷哼一声,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周信宏不仅想把你弄成疯子,还想弄死你儿子。”
闻言,柏龄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周望舒从包里拿出一张周崇宇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扔到她面前,“你前脚刚被弄进精神病院,后脚周崇宇就出了车祸,你觉得这是巧合?”
柏龄捧着照片,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照片上,周崇礼浑身都插着管子,几乎面目全非,但作为母亲,柏龄自然还是能一眼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周崇宇。
“你要是不把周信宏的把柄给我,下一个估计就是周晋宇了。”
她都这么说了,柏龄却像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的哭。
对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周望舒没有任何的同情,她不耐烦地一把夺回照片,“别假惺惺在那儿掉眼泪了,你要正当周崇宇和周晋宇是你儿子,你现在就应该立马跟我说你把周信宏的把柄藏哪儿了。”
柏龄还是只知道哭,没有一点要把周信宏的把柄交出来的意思。
周望舒哼笑一声,“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让我猜猜,”
周望舒双手抱胸,“你该不会想着,反正周崇宇都这样了,周晋宇又是个不成器的,如果把东西交给我,剩下的那个周柏予也什么都没了,如果不交出来,以后周柏予还能捞着个信宏集团。”
“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蠢?”
她换了两张照片丢给柏龄。
一张照片是周信宏揽着一个外国女孩的腰,另一张照片是那女孩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
“这只是我的人拍到的,说不定周信宏在外面偷着生的都够组个足球队了。”
拿到这两张照片,柏龄终于没再假惺惺的掉眼泪,她瞪大着一双极度充血的眼睛,目眦欲裂地看着照片上那个孩子。
“啊——!”
她忽然尖叫着扔掉照片,像疯症发作。
周望舒冷漠地看着她发疯,唇边勾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发疯有什么用?”
听到她这句话,柏龄表情一滞。
接着,很快,柏龄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静下来。
倒也不算冷静,她胸口始终起伏得很厉害。
“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我得知道,你要用来干什么?”
她这话把周望舒给气笑了,“送他去吃牢饭啊干什么?你以为我稀罕他那三瓜俩枣?”
“你们害死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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