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毯随之从身上滑落,寒意马上袭来。
“活见鬼!”
斯佳丽转向他,弯身拾起羊毛毯。
“昨天被你吓得还不够吗?你又要再来吓人吗?你差点把我吓破胆!”
“这时候你在这里转悠什么?我可能会误伤你。”
“你干吗这样鬼鬼祟祟地来吓人?”
斯佳丽将羊毛毯当作貂皮王袍似的,披到肩头。
“我要去厨房弄早点吃。”
她尽力故作威严他说。
瑞特看着她那一副可笑的傲慢模样,不禁好笑。
“我去生炉火,”
他说。
“我自己也想喝杯咖啡。”
“这是你的屋子。
你要喝咖啡尽管喝。”
斯佳丽当身后拖地的羊毛毯是舞服的裙裾似地踢着。
“怎么?不准备替我开门吗?”
瑞特将几块木柴丢进壁炉。
红热的炭灰碰到木柴枝上的枯叶顿时发出火光。
斯佳丽还没看到他的表情,他已赶快换上严肃的神情。
瑞特打开饭厅门,又退回来。
斯佳丽从他身边经过,马上只好打住。
饭厅内一片漆黑。
“让我来——”
他擦亮火柴,点燃搁在餐桌上的煤油灯芯,再仔细调节光度。
斯佳丽听出他声音里有嘲笑的意味,但这时她已顾不得发脾气了。
“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匹马。”
她承认道。
“千万别吃马,”
瑞特笑道。
“我只养了三匹马,其中两匹还是劣马。”
他将玻璃盖罩在煤油灯上,低头对她微笑。
“来几个鸡蛋和一片火腿好吗?”
“两片。”
斯佳丽说道,然后随他走进厨房,坐到桌旁长椅上,屈起双腿缩在羊毛毯下,等他点燃大铁炉内的木柴。
等到松木噼噼啪啪的着了火,她才将双脚伸向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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