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帘送她到院子里,何未回头问:“那你自己吃什么?”
“公子爷吃过了。”
没等谢骛清说,一旁年轻武官已忙不迭地接话。
武官还要说,被提着木桶浇冰的人踹了一脚:是你该插嘴的时候吗?
她遗憾:“那算了,还说上次没吃到,这次尝一尝你们的手艺。”
“公子爷不喜欢浪费东西,没让多做……”
谢骛清挥挥手,亲自将人赶走了。
他问副官:“邓元初去哪里了?”
“说去买东西,”
林副官掏出邓元初留下的怀表算时间,“快回来了,他算好时间的。”
何未坐邓家车来,须坐同样的车回去。
谢骛清不便送她。
他肩披着军装大衣,低头问她:“要不要先进去?”
她摇头。
纵然有谢骛清的铺垫,她对邓公子仍保持着该有的客气。
人家大冷天做陪客,为不干扰他们又找借口往外跑,总不好人家回来了,还要去屋里请自己出来。
何未挪到老式的朱红大门后等着,这一处能避风,还有门缝能见胡同的土路。
她留意到大门红漆掉了几处,都快过年了,竟没补漆。
好似无形里在证明给她看,谢骛清是过客,此处并非他的久留之地。
“去胡同口看看。”
谢骛清的声音忽然近到耳后。
何未心中一震,欲回头,后背就已挨上了男人的身体。
谢骛清竟在光天化日……不对,是夜色沉沉的大门后,从身后抱住了她。
蓝色大衣裹住她的身子,隔绝了无孔不入的风。
林副官目不斜视,从两人身旁经过,迈出大门。
……
她微微呼吸着,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大衣里,环住她。
只是他右手搭得位置实在……
只有一霎,谢骛清就离开了,避开了女孩子的柔软。
何未耳边阵阵是心跳,呼出去的白雾都是热腾腾的。
他低声问:“你说过什么节?”
“在雍和宫外,每年腊月初八都有祈福粥,”
她只有不停地说,才能让自己不像个被白雾蒸透的大红枣糕……万幸这里黑,谁也见不到她的面颊,“每年都许多人去,更远些的地方,像天津、保定那边都有人连夜赶过来领粥。”
“要看情况。”
他说。
“没关系的。
我只想带你瞧个热闹,总在院子里闷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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