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毓点点头,对江颐说:“我们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你知道的,有很多人,接近这个庞大的家族只是为了获益,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很谨慎才能不掉进他们设置好的陷阱里。”
“所以有时我觉得,每个人如果能规矩地呆在自己的赛道上,该有多好。”
江颐看着她完美的笑容,假装听不懂她话里所指,心里微微讥笑着。
她谈起他人不幸时的同情,和伪善式的自我傲慢,真是与那些精英如出一辙。
方毓的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就像那时我们在同一个乐队,你擅长拉小提琴,我擅长拉竖琴,如果有人不会乐器,那至少学会拍掌,做个合格的观众。”
江颐微微笑着,对着她的优越感,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度假。”
江颐淡淡地回答道。
“你一个人?”
方毓微微惊讶地看着她。
“还有一个朋友,”
江颐心不在焉地回复着。
她已经看见前方穿着蓝色滑雪服的关越正在向她招手。
“这么慢?”
关越看着江颐缓缓滑到他面前,随意和方毓打了个招呼。
“刚看见Eleora下来,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关越对她身后的方毓说,语气熟稔的让江颐非常讶异,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
“小孩子,情绪没那么稳定,很正常。”
方毓也熟稔地回答着,转头看向江颐,“原来你是和Irwin一起来的,你怎么骗我说是和朋友呢?”
方毓有些嗔怪地看着江颐,和刚才冷淡的她判若两人。
“我就说你们很般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看见你们还在一起,真是由衷替你们感到开心。”
方毓主动伸出了手,先握了握关越的手,再握了握江颐的手,对他们揶揄道:“这一次,可得长长久久哦。”
关越转头看向有些沉默的江颐,嘴角微勾,随意地回复着:“会的。”
和方毓道别后,江颐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山脚的终点滑去。
关越也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没有出声打扰他。
直到江颐停下,在平面上转身问他:“这不是巧合,对吗?”
关越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
“那你发现了什么呢?”
关越反过来问她。
“……”
江颐一时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在她面前蹲下,替她细心地解开滑雪板上的固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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