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其中一场寂寞无比的雨。
◎
「敏感有时候是惩罚,较真也是。
但我喜欢她身上这部分未被打磨的棱角和不可消磨的天真,并虔诚祈愿它们永远积蓄,无论我在与不在。
」
28、
徐思叙是拉着来年的衣袖将她拽出浴室的,身后人脸庞通红,走都走不稳。
她将人丢进卧室,倚在门框上笑着说:“下次还敢?”
来年兀自移去衣帽间取新衣服穿,逃出唇上艳红的罪魁祸首的手掌心就变胆大:“下次还敢!”
徐思叙轻嗤一声,抬手看了眼腕表,“快点,再不吃赶不上了。”
“不知道女孩子出门不能催的吗?徐小姐——”
来年的声音从衣帽间最里面传出来,她将称呼声拉得长长,殊不知那面镜子泄露了所有的春光。
徐思叙蓦地将头低下去,转身倚上另一边,背对着她的方向,语气宠溺地不像话:“好好好,你慢慢来,只要你不饿。”
往身上套针织衫的人听到这样一声软声软气的迁就,竟也晃了晃神。
饶是之后加快了速度,两人出门时也快要八点。
来年捂嘴打了个呵欠,头靠上车窗,窝在副驾上出神。
驾驶座的人瞄她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讲话:“困了?”
早知这样,就不该再带她出来。
有点想放黄矩鸽子了。
来年摇摇头,额头在玻璃车窗上轻磕得作响:“还好,只是有点累。”
“那就是困。”
徐思叙讲完这句,作势要打方向盘原路返回。
来年急忙拦住她,说:“别别别,跟人家约好了的,况且你刚才不是说他把饭都点好了么。”
徐思叙瞥她一眼,看到她那副诚恳的眼睛,才点点头应了声“行”
。
车子在夜间奔驰,在柏油马路上擦出“沙沙”
声。
极少和她这样安静地处于同一个密闭空间内,以至于后来的来年想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如此平淡的今晚竟也在回忆里占了一席之地。
“谈过恋爱吗?”
徐思叙忽然出声问。
来年看到一闪而过的穿校服的高中生的残影,目光追随着他们直到拐出路口,才摇摇头:“高中时文科班男生少得可怜,再加上当时心思全在学习上,就没动过心。”
徐思叙摸了下唇,有点想抽烟。
她轻轻顿首,倾身从中控台上捞到自己的手机扔给旁边人,说:“放首歌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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