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指保全、思虑,乃有敏捷聪慧之意,桢原指坚硬之木,为坚韧、坚强之意;如今,实写为‘祯’,更寓吉祥。”
言罢,半晌,谢二忽然说,“哥哥,我喜欢这个字。”
钟离遥见他神情,随即似想到了什么,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二字,落笔潇洒而快意,行迹刚劲而有力。
谢二念,“谢,祯。”
“如何?”
钟离遥微笑看他,说道,“原是谢二这名讳过于粗鄙,实非好字,想必是那群侍从胡乱给你起了个诨名,不如为你改作谢祯,此名可好?”
谢二还在紧紧盯着纸上的两个字,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母亲常要我坚强,原来坚强便是祯,吉祥也是祯。”
只见他十分欣喜,捧起那张纸来,问道,“哥哥,可以把我的名字送给我吗?”
钟离遥点头,微笑看他,“当然。”
谢祯紧盯着他,请求道,“哥哥,你可以叫我的新名字吗?”
“谢祯。”
钟离遥摸摸他的头。
谢祯忽然莞尔一笑,举着纸扑上去抱住他的腰,脑袋扎进怀里,从喉咙里滚出来个闷闷的“哥哥。”
钟离遥惊诧一瞬,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方才慢慢放下举起的手臂,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转头看向德安。
德安只好轻声提醒,“谢公子,奴才知道你高兴,但万不可失了礼仪分寸。”
谢祯回了神儿,连忙退后几步并行了个礼,只见他双眼泛红,却只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了,请恕罪。”
钟离遥仍是淡淡的微笑,只是说,“无妨,日后注意便好。
你且回去换衣服吧,用过午膳后,随本宫前去校场练习。”
谢祯点点头,退出去了。
见人离去,钟离遥便继续习字。
此刻,手虽执笔,却只定定出神,半晌,方才问道,“德安,他可是伤心了?”
“依奴才看,是的。”
德安安慰道,“谢公子年纪尚小,一时喜悦伤心,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情思天然,个性纯真。”
钟离遥忽叹了口气,“奈何身处此地,却不知是喜是忧。”
“主子爷多虑了。”
德安轻声道,“谢公子虽说个性纯真,却也倔强异常、非强力所能移。”
钟离遥望着桌前那枝梅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晌,继而再次落笔,于那张宣纸上写下两行字:
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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