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楼的导演休息室,米亩站在窗边,忍不住抬起相机狂拍,喃道:“真是个漂亮的大宝贝。”
“这股子肆意劲儿太吸引人,浑身都是灵气。”
杨编站在他旁边,“难怪傅导跟我问起他。”
圈里姓傅的导演不止一个,但能让杨编直称傅导的,也就那么一位了。
米亩诧异地“唔”
了一声,“傅导在哪儿见过小裴?”
“上回去mq谈项目会,小裴从门口走过,傅导的目光可是跟着他走过的。
其他人没察觉,我就坐在傅导对面,看得清楚,不过我当时不知道傅导在看谁,直到开完会离开的时候,傅导跟我打听中午还有谁来会议室。
傅导就说了一句形容——”
杨编举起一根手指,“一眼就让人忘不掉。”
米亩笑道:“倒是很贴切啊。”
三分钟的闹铃戛然而止,裴疏槐转到近门的立镜前,对着它谢幕。
轻轻喘息几秒,他睁开眼,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观众。
一只小黑狗。
裴疏槐站在原地没动,小黑狗也站在门角落没动,两双眼珠子沉默地对峙了十几秒,最后还是裴疏槐道行更高。
小黑狗试探性地抬起右腿,迈进他的领地。
这狗皮毛柔顺,眼珠润亮,被养得很是干净漂亮,脖子前挂着绿翡翠铭牌,估计有个讲究有钱的主人。
裴疏槐打量它几眼,慢慢蹲下身,狗往后缩了缩,见他没有异动,又往前走了一步。
裴疏槐看清铭牌上的刻字:草莓。
“诶。”
他问小狗,“你主人给你起名儿的时候是不是在吃黑草莓……我突然也有点想吃了。”
草莓伸头嗅了嗅裴疏槐的裤脚,见他没有抗拒,又轻轻蹭了他两下。
裴疏槐这才上手摸它,“你是谁家的啊?前几天都没见过你。”
草莓回答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蹭着裴疏槐的手心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裴疏槐被它蹭得好痒,忍不住笑出来,说:“哼哼唧唧的,是不是饿了?”
他转头扫了眼饭桌上的东西,“酸奶喝吗?”
草莓转身往桌子那边跑,在桌角打转,然后看向裴疏槐。
裴疏槐走过去,把酸奶盒的封口撕掉,放到地上,用手握着,草莓立马就凑上来。
助理小简过来叫裴疏槐,看见这场面,不禁“诶”
了一声,“小裴哥,这哪来的狗啊?”
裴疏槐说:“不知道,自个儿跑过来的。”
“片场随时都有人守着,不会放外面的猫啊狗的进来,这只多半是组里谁带来的。”
小简俯身,撑着膝盖观察草莓,“就凭这铭牌,我猜不是米导和杨编的狗,就是哪个艺人的。”
裴疏槐赞同,等草莓挪开脑袋,他才起身,“我去拍戏了。”
小简跟着往片场去,中途他往后看了眼,“嘿”
道:“它还跟着咱们。”
裴疏槐闻言转身,草莓立马停下,等他转回去才继续往前。
走了段路,裴疏槐又转身,它又停下……一人一狗玩了几轮,总算到片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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