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还是笑着,她将陈温予的发尾缠绕上自己的食指,一圈又一圈。
夏妈没主动挑起话题,对外相对寡言的陈温予更不会。
她最后对夏妈笑笑,低头关注夏汐在干嘛。
车上无聊,盯着手机看又晕。
头皮接收到微弱的拉力,横竖确实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陈温予选择放任她。
直到某人捏着她的一小缕长发,尝试着往自己的发尾上缠。
“别闹。”
陈温予将自己的头发从夏汐的手中解救出来。
女孩子的头发有时很丝滑,一百八十度猛烈地摇头晃脑也不会炸。
女孩子的头发有时候又很娇气,很小的一个打结,需要拿着梳子梳理很久。
她也就那么一点头发。
掉了就没有了。
这样想着的陈温予从头到尾自自己绑着的马尾上捋过,结束后掌心多了三两根头发。
“……”
头发,您礼貌吗?
陈温予拿着头发的手微微颤抖。
她头发长,只是几根而已,团在一起就很有视觉冲击感。
夏汐从她掌心将掉发拿走,没有类似烦恼的人也想不到该从那里安慰起:“要不……我也拔几根给温予你?”
说着,她便要动手。
不是,她要夏汐的头发有什么用?
类似的事件,夏汐不久前才留了一个前科。
陈温予不敢耽误,连忙去拦。
差点没拦上。
这人也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最后还是陈温予从她的后背布料上找到了一根断发。
夏汐的头发生得好,又浓又密,黑长且直,与陈温予的放在一起,不用多么仔细去观察,都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别。
陈温予的头发要软许多,老人曾说:头发软的人,性子往往也软。
老人还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做人不用太明白,诗歌的原文后续情节如何,又与她夏汐何干?
他们有他们的迫不得已,皇命在声,他们选择、也只能选择舍小家而为大家。
做人也不用太在意外界的眼光。
生活是活给自己看的,既然选了一条与大众相悖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走自己的就是。
话虽如此。
追人以前总是说得信誓旦旦,说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留在身边,说非卿不可,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离开。
未来的事情总是说不准的,夏汐头发硬,脾气也硬。
可若是她的坚持带给陈温予的只会是痛苦……
“……”
陈温予叹出一口气。
她是无奈的,本是话少的人,面对夏汐又忍不住念叨:“一直盯着我看又有什么用呢?困了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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