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归于黑暗。
意识,有短暂的迷濛,不晓得过了多久,白夜飞听到了那个声音。
“……叫什么名字?”
死板而严肃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俯视,白夜飞对这声音很熟悉,更熟悉这声音所代表的那一类人。
每次自己喝到断片,干了不好启齿的糊涂事,清醒时就总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叫什么名字?”
“……白夜飞。”
“干什么的?”
“ceo。”
“吸什么欧?会说人话吗?会的话,说人话!”
“远天创投集团,席执行官。”
“不就是一个公司总经理吗?扯什么弯弯绕绕的,你有话不能直接讲?”
“我头痛啊,阿sir!”
意识不清,酒精似乎仍在作用,连本应强烈的痛楚,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身体更多的感觉是麻痺,找不太到手脚,甚至不太好判断伤势严重与否。
向对面喊了一声,白夜飞的神智多清醒了几分,身上的麻痺感少了些,能感受到手脚,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带铁桌板的椅子上,手脚都戴着铐子,前头隔着一道厚实的铁闸,有个人影坐在那里,一缕暗光从他背后流泄,看轮廓是一个男的……穿着制服。
确认了这个场景,白夜飞先是一股怒气上涌,凭自己的身分地位,就算是交通意外,那边也应该更客气一点,断不至于趁人还没醒,直接就把铐子都上了,自己不要脸的吗?
一怒之后,就是一阵安心,起码自己是在局子里,不是加护病房里。
以那样的高,冲出国道护栏,摔足几十米,这样都能不死不残,甚是连医院都不用送,这简直就是奇蹟!
“我……我要找律师。”
脑里昏,白夜飞口齿不清,“还有,和我一起的女孩……她怎么了?”
“这轮不到你问!”
对面的声音出奇冷漠,形成压迫,“现在就只问你,你认罪吗?”
白夜飞怒火炽燃,对面不分青红皂白,也没有解释,一上来就让自己认罪,真当现在是四十年前?
然而,透过前面的暗光,隐约看见“争取合作,宽大处理”
八个字,白夜飞的怒火又被强按下来,不冷不热道:“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没有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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