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看都不看他一眼,对这些话也置若罔闻,径直走向父亲。
“挂念伤势也好,毕竟生死有命,说不定慢了一两步就见不着了,快去吧快去吧!”
陈百望说完,即刻迈步离去,只是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总有一种阴险恶毒之感,不知是其相貌使然,还是气质从来如此。
张叔刮了眼这个让他讨厌的背影,面色不善,只不过眼下更为重要的,是他苏小子的伤势,这才没打起来。
否则别说八个仆从,就是八十个,张叔这汉子也不带一丝犹豫的,打不打得过不知道,打不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夫,我爸的情况能够痊愈吗?”
苏平望着那老者,目光灼灼。
如今最能够期盼,或许也只有可以痊愈了,若是无法痊愈的话,那父亲往后,身边将不能再离开他人。
不是他觉得自己会承受负担,而是担心要强的父亲,心中会作何感想。
年老的大夫,长叹一声,摇头说道:“很难,他伤到了根本,骨裂几乎遍布整块骨头,之后就算能下地,也不能离人了。”
“唉,你做子女的,以后就多照顾些吧,记住回去之后,也不能再让他干活了,否则可能这辈子都要瘫在床上了。”
苏平沉默,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是不忍,不仅不忍父亲现在的痛苦,也是在不忍未来所要承受的一切。
但此时,他已来不及去思索这些,急声开口:“大夫,快点开始治疗吧,费用我先给您,不够的话,等一会我再凑给您!”
老大夫望着那推到自己身前的十万摩拉,拿在手里后,清了场子,转身去进行医治。
虽说刚刚已然经过处理,不过简单的应急处理,只能够暂时保命,万一拖得太久,还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木屋之外,张叔沉默,眼中有着担忧,方才的那些工友汉子,此时已然离开。
而苏平心乱如麻,急得来回踱步,额上泌着汗水,密密麻麻如细雨绵绵。
他心中莫名地蹦出,许许多多的念头,万一治疗失败了?万一父亲之后接受不了,万一……万一?
这样的场景,其实在八年将近九年之前,也有发生过。
那是一个父亲,在等待孩子的诞生,田里的麦穗正金黄,如今是那时的孩子,在期盼父亲能够无恙,田里却一片荒芜,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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