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元启呵呵一笑,这姓朱的还真有趣,见面就是一重考验啊。
闵元启不动声色的道:“闵某的志向是叫麾下的几百人都能吃饱穿暖,倒是叫少东主见笑了。”
朱万春饶有兴致的道:“在下知道闵大人带了六千多斤盐来,值得五十两银。
以闵大人现在的部属来说,最少有三百多人,若成了正式百户,则旗军一百多户,一百户五六百人最少,一个多月五十两银,杯水车薪啊。
未知闵大人下一步的打算如何,在下愿听其详?”
闵元启在码头与杨世达一伙打起来,无非就是要省十两银,朱万春不相信眼前这人就是为了十两银拼命的人,若闵元启的格局志向就是如此,那么表现的再优秀也不值得认真对待。
眼前这一顿酒席之后,便再也没有然后。
“闯逆往京师去,大势将乱。”
闵元启想了想,沉声道:“我等卫所旗军,不能如营兵那样上阵,但最少要有自保之力。
旗军要练,要造军械,要在得粮。
煮盐这一块,一年几百银,人均不到一两,实在太少。
所以杨世达那一份我不会再给,还要想办法多赚一些。”
“什么办法?”
“我要晒盐!”
“晒盐法?”
朱万春歪着想了想,这时他脸上的矜持和纨绔气息已经荡然无存,内里的精明暴露无余。
想了想之后,朱万春道:“晒盐法其实嘉靖前后就有海边的人试了,还是需要纳潮取卤,一样费时费工,所省的不过是人力柴薪,不过,有人试了之后官府就禁止了……”
朱万春以指击桌,颇费思量,显然是以他的见识经历,还不足以下什么决断。
闵元启微微一笑,接着道:“大明国初福建就有晒盐法了,不过太祖还是用煎盐法,原因也很简单,不管是浙江还是广州的竹漏,或是咱们两淮扬州的铁盘,都需大量人力和柴薪,官府易于控制,地方上不易出现大规模的私盐,不会动摇国本。
朱少东可知道,国初与太祖争战多年的张士诚,民间俗称张王,其出身就是如杨世达一样的盐枭。
所以并不是晒盐法不行,而是时势变迁的不同,现在这种局面,杨世达这样的臭虫般的人都能当盐枭,国朝法度已经废驰至此,我想,在我两淮地方用晒盐法,应该没有什么人跑来找麻烦了。”
明初至明未,盐从官营官控到私盐泛滥,其实也正如大明所有的行业一样,从严管到放纵,到崇祯年间,杂项商税海贸一律收不到钱,只有田亩虽然被浸占瞒报很多,但田赋是大明朝廷最容易掌握的资源,朝廷从上到下也只能从土地中继续盘剥。
说到盐,有海盐,井盐,池盐,硝盐,岩盐,河盐六种,在大明最重要的盐业出产当然是海盐,井盐虽然质量最好,但产量是没有办法和海盐相比。
要紧的盐场,则是分布在长芦,浙江,福建,广东,当然最要紧的是两淮。
国初盐业官营,当时虽然福建已经有晒盐法,但确实只是省了柴薪,一样要围场纳潮造卤,而且不易控制,所以大明国初之时还是确定以煎盐也就是煮盐法为主。
两淮的盐场,用的是大型铸铁盘,大盘过百斤,小盘也有数十斤重,这种铁盘是官府严控,普通的铁场匠人是不准私造。
民间只有盐丁灶户才能领取,然后多户合作,一起煎盐。
煎盐时,需要器具,柴薪,还有全家合作,按当时的经验,全家老小齐上,一个通宵可煎两锅,一锅三十斤,一天一夜得盐六十斤。
福建的晒盐法,则一丁一天一夜可得盐二百斤,而且不用柴薪,差距委实不小。
但两淮,长芦和浙江等地,却是不及福建日晒时间长,气温高,得卤容易,化晶也容易。
加上国初严控,还有技术流通的限制等等,晒盐法并未普及。
其实到了万历年间,晒盐法更有进一步的突破,那就是福建人明了埕坎晒盐法。
民国《福建通志》中云:“万历间有以瓦片砌埕坎者,今尽埕坎矣。”
埕坎又称“丘盘”
,“用瓦片平铺”
。
《物产志》卷一《食物类?盐》有关埕坎晒盐法的具体制作方法,万历《福建运司志》中有详细的记载:“海滨潮水平临之处,择其高露者,用腻泥筑四周为圆而空其中,名曰漏;仍挑土实漏,中以潮水灌其上,于漏旁凿一孔,令水由此出为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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